他安慰道。
虽然很难想象Ken竟然有一天会因为他而红了眼眶,这让Alex还有点不习惯,但被人忧心挂念的滋味还是让他很受用。
他拍拍屁股迈过石墩,立刻怀里就撞上来一只大型犬。
“担心死我了,你这个混蛋!”大狗抓着他的背使劲蹭:“我真的好担心,担心你来不及出来,这道门再也打不开,你再也出不来怎麽办!”
“放心,我福大命大,怎麽可能在这种鬼地方玩完。”
Alex即刻反手抱住了年轻人。
他拍拍Ken的肩,心里想着,要是原来的Ken怎麽可能这麽老实坦诚,至多是臭骂他两句,而後两个人各自背上包继续前行──真正的Ken才不会这麽可爱地往他怀里钻。
狼狗和金毛,果真还是後者可爱呢。
男人任年轻人拱着他,抬着头想。但为何他心里却有一种空荡荡的的感觉?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开始想念那张阳光俊朗又嚣张的脸,想着他把他推倒在茫茫大漠的那个晚上,他们第一次那麽热烈而深入地摄入对方的呼吸。
如果从此他所认识的那个Ken再也不会出现,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并肩行走的那一天,他再也看不到青年在他面前嚣张英挺的气焰……
如果他彻底失去了他,他真的会,一直爱着现在在怀里的这个人吗?
“对了,瓶子呢?”
在Alex怀里蹭够了,Ken才想起那支瓶子,侧头问Alex。
男人回过神,答道:“急什麽,先带回去检验过没问题了再说,万一真的是毒药呢。”
“好吧,不过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来保管。”
Ken伸出手。
男人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而後把瓶子放到年轻人手心里:“拿好了,就这一瓶子,别弄坏弄丢了。”
Ken点点头,把东西小心地收好。
随後Alex开始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Ken不知道他要干嘛,蹲下去问:“你在找什麽?”
男人掏出了纸笔。
“趁着我还记得,我要把大致的地图描绘出来。”
Ken惊讶地张大眼:“在这麽短的时间里你全部记下来了?”
“只记了一个大概,不过没钥匙,也许就算找到地方也没用吧。”
於是Ken非常不理解,Alex刚才可是险些就被关在里面,他在外面等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你还冒这麽大的险做什麽?”
男人轻描淡写地答道:“聊胜於无。”他跪在地上打开了记事本,准备开始画图。
他不想解释,如果是Ken──以前那个疯狂胆大什麽都敢干的Ken,一定能理解他为何要这麽做。
现在对方不懂,他也没法解释。他只是竭尽全力去做一件他想要做的事情而已,并非真的需要特定的目的和意义。
这时候Ken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下来,脑子也重新开始转动,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於是对Alex讲道:“我们可以试试重新开门,刚才门可以从外面开,也许现在也可以。”
Alex并不是很抱希望,也不是很有兴趣地开始描起图来:“你去试吧,我先画图。”
过了不到半分锺年轻人就灰溜溜地回来了,他蹲在Alex面前沮丧地表示:“不行。”
Alex当然知道不行,如果这麽容易让人进出,他的先人还设置这道机关干嘛,吃饱了撑着吗。
也许门能开的条件就是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现在缺了一样,也许以後都再也没办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