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理,他就接着叫。在床上被冷落的感觉常常让他慌张,再叫了没过两声,他心里头的委屈达到了顶峰,开始丢人地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涌出来。
严锐这才分了一只手,左手抓着他两只叠起来的手腕,压在后腰,右手向前支撑去,身体伏在他背上。仗着空调温度开得高,他早把衣服脱光了,但严锐只脱了外套,里面的毛衣还好好穿着。粗糙的毛衣和细腻的皮肤一接触,杨竹马上被痒得想躲,他腿脚打颤,连小穴都紧张地蠕动起来,也忘了自己刚才还在争取什么了,软声软气求饶地喊“严锐”,严锐不为所动,只是嘴巴凑到了他的耳边。
严锐在做爱时的反应永远不像他这么外露,一举一动都是冷静的、有条理的,若不是性器都已经硬得烫得能灼伤他了,杨竹用身体感受到,恐怕都要以为严锐只是在做一件无趣的公事,而不是与他做爱。
但此时此刻,杨竹听到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这才体会到严锐也不是全然冷静的。
过分的快感让泪腺失控,眼泪不断地涌着,喉咙也随之呜咽。
严锐一边凶狠地操着他,一边温柔地亲他耳朵。
“不就一个枕头,有什么好哭的?”严锐向他说,“晚上躺我手臂。”
杨竹顿时全身战栗,不争气地用哭声回答他:“嗯……嗯……”他明明还没硬起来,却被严锐弄得流水个不停,简直像是无形地又高潮了一次,硬不起来的难受和敏感点被钻弄的快感交杂得让他快要发疯。他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放空了,在虚浮的情欲中起起伏伏。
严锐操他的时候没有戴套,性器的每一分反应他都能够直接感受到。那个东西甚至变大了,更加烫了,杨竹迷糊地想严锐也要射了,光是这么一想,呻吟声就完全忍不住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放浪的呻吟口中溢出,偏偏在这时候,他听到严妈妈在门外抬高了的声音。
先前她在自己房间看电视,现在大概是到了饭点了,她过来好奇地问了句:“你们晚上想吃什么啊?”
杨竹顿时慌了,“呜呜”两声,但声音完全挡不住。严锐体贴地伸手捂他的嘴,但捂了一会儿,不做回答。时间一分一秒推移,杨竹的心底变得煎熬起来,羞耻得想要自杀了,他很低声地、讨好一样地舔严锐的手,而严锐的性器还插在他后穴中,不紧不慢地继续自己原本的攻势。
怎么办?怎么办?
杨竹被他弄得要发疯了,但快感仍在支配他的身体。严妈妈在门外又问了一声,杨竹骨头发软,忽然感受到严锐动作停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他敏感点上。
射精持续了不知道是长还是短的一段时间,杨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从喉底泄出压抑但完全无法抑制的呻吟,被捂在严锐手里。
严锐回答了什么他听不清,只知道等严锐放手的时候,他已经快要窒息了。严锐将性器拔出来,把他翻过身,他脸上已经全是泪痕,白腻的液体还粘在通红的脸蛋上,显得可怜极了。
“就做了一次,也哭得这么厉害?”严锐揩了揩他的眼泪,俯下身来,亲了他的眼睛一口。
杨竹还在发抖,刚才那股害怕又刺激的感受挥之不去,他凶巴巴地说了声“不然呢!”,因为哭腔太浓,显得毫无杀伤力。
第59章
杨竹其实也有好奇问过,严锐和他做的时候为什么没用过道具。
很奇怪不是吗?当初严锐和他摊牌让他发现的时候,用的就是SM这个由头,他们折腾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让他接受SM,结果到了现在什么都搞过了,就最开头的SM没有尝试过。
亏他认真看了那么多资料!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连做梦都梦到过一次!醒来后还……还晨勃了!结果到现在竟然都没有真枪实弹和严锐玩过!
第一次问的时候严锐轻而易举岔开了话题,捏着他的脸说,平时你都哭得那么厉害了,再来点更过分的,恐怕要哭到脱水。他立刻就被转移注意力,开始红着脸跳脚辩解说我哪有那么爱哭,你少胡说八道。严锐不改口,他就跳到严锐身上蛮不讲理地乱亲,边亲边咕哝你还我清白,最后两个人闹来闹去,他把自己原本的问题忘了。
失策了!老被严锐牵着鼻子走!
杨竹哭完后总算又想起来这个事。严锐要去给他放洗澡水了,他一把抱住严锐的腰,叫道:“等等!”
他上半身挂在半空中,下半身托在床上。严锐回头看了看,退一步,重新坐到床边,让他的姿势重回正常。杨竹也不在乎形象,小虫一样扭啊扭,把自己脑袋搁到严锐大腿上,仰视着问:“为啥你每次做都不用道具啊?”
严锐道:“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你一开始跟我说不要哭得太厉害我还以为你要动真格的了!”杨竹讲话叽里咕噜的,有点儿埋怨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搞得我又期待了一会儿,结果也就跟以前没差!”
严锐看着他:“你很期待?”
手抚上了杨竹的脸,在他面颊上戳了戳,用力不重,细腻的手指触感柔软。杨竹舒服地眯了眯眼,坦诚地说:“被你吊了那么久胃口,期待一下还不行吗?”他数落起来,“你看看你,之前拿SM吓唬了我多久,现在都过去多久了,屁都没试过!”
“小笨蛋。”严锐突然说。
杨竹马上把眼睛瞪圆了,马上就要抗议你他妈怎么又无缘无故骂人,严锐手插进他腋下把他抱起来,低下头,在嘴巴上亲了一下。杨竹开始哼哼唧唧,用舌头舔他,再警告地说:“你别想这么糊弄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