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竹承认,对黄色的爱好真的是人的本能,他对于SM的变态印象还没消呢,了解相关知识已经想直接从黄图看起了。
心里觉得既紧张,又刺激,不由得咽咽口水。
手机忽然振动一下,是严锐从微信给他发的消息,简简单单五个字。
“不用那么急。”
杨竹真的要怀疑严锐是不是有读心术了,他什么都没跟严锐说,也没问,甚至连头都没转,严锐怎么又猜到他在做什么了!
他猛地抬头扭头瞪一眼。严锐手握着手机,背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看着他。
杨竹凑近了,问:“难道你不想……不想让我早点了解完吗?”
严锐:“你说呢。”
让杨竹说的话当然是想啊!严锐有这种爱好,又没有发泄的对象,他代入自己想想,觉得可能就跟克制自己半年一年不打飞机一样难受吧!他迷惑地看着严锐,回答:“那不是废话吗?”
严锐身子前倾,用手揉他的脑袋:“那也不急在一时半会。”
杨竹乖乖被揉,还缩了缩脖子,说:“哦。”又说,“那你希望多久?”
可能严锐也很难再碰到第二个人像他一样,无论什么话都这么不带脑子说出来。然而这种耿直也让严锐觉得心软。他凝视着杨竹,道:“你不用考虑我。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了解完了,再告诉我就可以。”
杨竹眨巴眼睛,忍不住要皮:“那我一年以后再跟你说!”
严锐点头:“嗯,只要你能憋到那时候。”
“哼!”杨竹被他看穿了,手指下拉眼皮冲他做个幼稚鬼脸,又把脑袋扭回来了。自己两手抱着手机坐了一会儿,没来由地开始傻笑。
哎严锐对他好宽容啊!世界上最有忍耐力的男人就是严锐了吧!严锐简直是去西天取经也能成功的那种人!
突然就很想和严锐牵手接吻,昨天抱了亲了那么多次好像都根本不够。
想要捏住严锐的手指,趁他不注意,再箍住他的手腕,把他狠狠拉下来,注意不磕到他们两个人嘴唇和牙齿地吻上去,咬上去。严锐的唇色保持在一个淡粉的色度上,明明平时看起来不干也不润,但舔上去的时候就是很容易染湿,水光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唇面上,因为嘴唇的弧度而显出额外的光泽。
就是这个,至少勾引杨竹昨天多亲了两次。
他真的是非常容易走神的一个人,思维像迷路的小孩一样,拐一个弯就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突然回忆起昨天和严锐腻歪的美好滋味了,于是就沉溺在里面走不出来。
杨竹嘴巴和手指都开始痒,他干脆用牙齿咬手指,缓解这份空闲时的骚动。他半趴在桌上,视线毫无焦距地盯着书本,等到上课铃响才突然扭头对严锐说,中午要去有单独包厢的饭店吃,个中原因不言而喻。
接吻。他有了机会就想和严锐接吻。真是说不明白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弯得这么快,和好朋友谈了个恋爱就跟被吸走了魂一样,非要接吻才能够补回来,聊以为生。
少年人的热恋期就像是四季中的夏天。夏天有绿得发油的树与亮得刺目的阳光,一切的一切都鲜艳燥热到极致。杨竹的热恋期有严锐和他自己,想象中的、进行时的互动,都是亲密无间的肢体接触,手,臂,腰,肩,颈,嘴唇,舌头,鼻尖,额头,每一个部位都要相接、交缠,体温在皮肤的摩擦下催生出躁动的热度。
杨竹在冬日将至的时节,错位地迎接了感官中的夏天。
他在单独包厢里和严锐接了一个很长的吻,亲到最后全身都发软发热了,被严锐搂着腰,坐在严锐腿上环着严锐脖子。
这个动作也娘们兮兮的,杨竹甚至想到小鸟依人这个形容,被自己雷得一身鸡皮疙瘩。雷归雷,坐还是要坐。他又想,严锐是我男朋友,这儿的椅子还那么大,要坐得近一点坐腿上怎么了,又没人看到!
他蹭蹭严锐的脸,还是闲不下来,于是掏出手机开始准备正事。
“听说破百度会给人推送一堆歪门邪道的东西,所以为了避免我误入歧途,你先和我看一些。”杨竹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找好了!”
严锐看看他,带着点儿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可以。”
杨竹果然是杨竹,找的不是关于这一群体的介绍,也不是施虐受虐心理的成因一类的正经文章,而是直接找了个SM实操入门,图文并茂。屏幕还停留在题头,严锐沉默,杨竹自顾自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然后颤抖着手指往下拉。
第一张就是男人被龟甲缚的图,作为SM常见行为的举例。
杨竹倒吸一口气,说:“我靠!”眼睛盯着男人被捆绑的身子,被麻绳勒住挤压而凸出的蜜色肌肉,他又说,“你……你会把我绑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