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跟电扇玩儿得高兴,没听清,直起腰让他再说一遍。
“问你刚才的歌是不是写给女朋友的,挺好听,”他把风扇往中间拽了拽:“你的事我听说了一点。选管说你大概率会被退赛.....你真觉得值得吗?”
我又趴回电扇面前,风再吹过来弄得我头痛,虽然左清秋搞错了性别,但我已经预感到即将又是一场关于价值观的博弈。
“我们的目标是求同存异,”我连忙认怂:“请左老师别大力批斗我。”
“想多了,”左清秋说:“我闲得么,管你干什么?”
我这才放心,盘腿坐在床上,心想又想不对啊,这人怎么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呢,于是反驳道:“那你还问我值不值?”
话出口我还愣了一下,怎么就让我自个儿扯到直不直上了。
左清秋没注意,好像也懒得跟我兜圈:“你原本有很好的机会,为了这个放弃,很可惜的。”
傍晚天黑得很快,我跟左清秋在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之中勉强对话,对方什么表情基本靠猜,虽然相处至今我早已摆脱对他的原始偏见,但可能因为目的偏差还是太大,我一听他讲话总觉得想吵架。
我把歌词折起来,又夹回路择远的书里,不耐烦地解释:“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他半晌没动静,也不知道明白了多少,期间空调感应灯在“嘀”了一声之后亮起来,宣吿着终于来电,走廊上的灯也陆续亮起,屋子里的门开着,给左清秋打出了一层昏暗的剪影。
我摸到遥控器,摁开空调,又下床开灯,回来才看清他的表情,他在思索,也在真的不解。
我恍然大悟,笃定道:“你没谈过恋爱。”
“当然谈过,”他慌忙否认,努力回忆,“舞蹈教室的前辈,比我大一岁,12年的时候还请她看过偶像的演出。”
“然后呢?”我心中的八卦烈火熊熊燃烧:“在一起了吗?”
左清秋罕见地支吾,眼神却柔和起来:“......后来我去海外受训了,但也是被她影响才开始认真对待这个行业。”
“好吧,”我点点头,没打算拆穿他,这充其量就是个暗恋,只说:“那祝福你梦想成真,C位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