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生把漫画放好,特别欠扁的摊摊手:“我以前就不怎么挨骂。说真的,不是我吹牛逼,大家好像都挺乐意跟我玩儿。”
我把毛巾取下来,盖在脑袋上呼啦:“这还不叫吹牛逼?”
“不是,”楚江生道:“我各方面都挺菜的,大家好像跟我玩儿没什么压力,损我的人不少,真的觉得我这人特讨厌,扒着我祖坟往上骂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我觉得氛围不太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楚江生一眼,他伤心写在脸上,的确货真价实有在苦恼。
“怎么回事儿?”我问:“谁这么骂你?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最近在展书佚的刺激和路择远的鼓励下,我越来越飘,虽然也就随口一说,想给楚江生点支持。实际上就我现在这个体能,别说揍人了,挨揍的时候能不能跑掉都难说。
这话在楚江生那儿还挺受用,他下一秒就打算泪眼汪汪,扑过来同我抱头痛哭,路择远就像掐着表似的准时出现在门口。
“要揍谁?”他问。
看见他,我立刻就怂了。
“没谁,开玩笑呢。”我爬下来,毛毛躁躁,最后一脚差点踩空,他就连忙过来扶我。
楚江生:“......”
抱歉了,兄弟,搞对象要紧。
楚江生躺回床上,薄被蒙住脑袋,闷声催促:“快滚快滚。”
我跟在路择远身后回宿舍,一路小心翼翼,他比别人回来的早些,说是困了。我趁他睡下之前,俯身趴在他耳边,轻声讲了今天还没讲的喜欢,他就扣住我的手腕,拉我进怀里接吻。我一边跟他亲嘴儿一边想,困什么困,这不挺精神的么。
路择远只是接吻,体贴的没有再更进一步。我想起今天那不大愉快的一茬,只能祈祷他别往心里去。
隔天睡醒,路择远看起来心情还行,唯独对我中途回自己床上睡觉表示不满。昨晚那只鲨鱼玩具隔在我俩之间,现在我再看见它,满心都是柔情,也不舍得扔在一边。最后实在挤到不行,我快要睡到路择远身上去,又担心早上选管来叫我们起床,看到什么过于不堪的画面,斟酌再三决定默默爬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大厂氛围都忙忙碌碌,第二次公演马上要来,日程很满,大家练歌练走位,上位圈偶尔还要顾一些额外的拍摄。楚江生状态愈发下滑,时间还被压缩,进度跟得勉勉强强,彩排前一天险些崩溃,终于开口要求把他的位置改到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