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课上完,导演把我们组安排到了另一间练习室,来避免交流写歌的时候和A组互相影响。然后让大家先选队长,再决定创作主题。
我们的练习室是一间空下来的舞蹈房,四面都是镜子,比琴房大,但是设备少一些,还附带了一间小的休息室,里面摆了几张沙发。
虽然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大家练习累了都是躺在地上就能睡的。
罗冬冬进去之后这摸摸那儿玩玩,很是开心,唯独对电钢琴不满,觉得手感不好。
他去门口找导演商量:“姐姐姐姐,刚刚那台琴能不能给我们用用啊?”
嚯,小家伙年龄不大,胆子不小,还惦记上了那台为展书佚搬来的施坦威。
导演皱了眉:“那是展老师那边的,弄坏了赔不起。”
“就用一天,”罗冬冬撒起娇来:“我学琴的,弄不坏的。”
“不行,”导演示意他小声点:“真的不行,被展老师听见了怎么办?”
谁知展书佚接下来还有通告,正准备离开,刚出门听见走廊上的动静,便径直走了过来。
我盘腿坐在地上,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展书佚问罗冬冬道:“会弹钢琴?”
“会啊,”罗冬冬很骄傲:“从小就学,学了十二年。”
“那给他搬来吧,”展书佚穿上外套,对导演说:“琴就是拿来弹的,我后天回来,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
罗冬冬开心得不行,一跳三尺高,大喊道:“谢谢展老师!”
展书佚回以微笑,潇洒离开,看起来满不在乎,又给自己整来一个迷弟。
他当然不在乎,那是公司租的,也不是他自己的琴。我以前跟他公事的时候,那会儿他也不怎么有钱,有次几乎花了全身家当买回一台中古合成器,好像是Keith E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