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我皱眉:“一个两个都不要嗓子。”
“偶尔一支,也没那么大影响。”他反身趴在栏杆上,“还有谁抽,你那个小室友吗?”
我没回答。
展书佚自顾自道:“他挺烦我,刚才在我那儿也是,好像谁特别爱把你藏起来似的。”
我没好气道:“我也挺烦你的。”
他倒不是很在意,就着栏杆抖了抖烟灰:“昨天是节目首播你知道么?”
我算了下时间,似乎的确是,我很久没有像这半个月来日程安排如此紧凑,又几乎没有途径和外界联系,日子过的云里雾里。
“你挺危险的,初评级的附加展示根本就没播,倒是你室友抢眼。”他说:“你在节目里没什么性格,温温和和的,这是你吗齐悠扬?我认识的你,应该是一头独狼才对,谁也盖不住你的光芒。”
展书佚看着我,像在期待什么,这种压力让我感到头痛。
“胡扯,”我说:“你就盖住了。”
我不知道展书佚到底是为什么如此难以接受现在的我,我真的再也不想从任何一个人那儿接收到“过去的齐悠扬更好”这么一条讯息。
时间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我就是现在的我,也只能是现在的我。
我把衣服还给他,喝光的酒瓶也放在他的脚边,我原以为展书佚突然良心发现要来安慰我,实际上还是来给我添堵。
我们男的有时候真的让人很绝望。
回去的时候大概两点。
路择远坐在宿舍楼的门口,怀里抱着一件外套昏昏欲睡。
我借着路灯看见他,心就软了下来。我要是不回来呢,他会不会就这么等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