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练舞大大方方,练唱就总是偷偷摸摸的,可能是面对不擅长的东西怕露怯,身上又还没完全放下包袱。基本上只有在被老师点到名,或者是周围没人的时候才唱出声,其他时候只在脑内演练。
我把食物在他面前,盘腿坐下。路择远见我进来,立刻又闭了嘴。
“唱出声呀,”我把毛巾盖在脑袋上擦头发:“哪有唱歌不出声的?”
路择远取下耳机:“会唱就出声了。”
我跟他抬杠:“不出声什么时候才能会唱?”
路择远说:“你不来我明天就会唱了。”
我:“......”
路择远又说:“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我认命地一边帮他开饭盒盖子一边道:“......哪儿那么容易生气。”
“怎么没有,”路择远笑起来,表情也变得温柔:“以前是谁整天打架,隔三差五把人摁在操场上揍?”
路择远不常笑,起码跟这里的大部分人比起来频率很低,但笑起来特别好看,干净自然,像有风吹过,谁看了都要自惭形秽。
他笑得真,开心是发自肺腑的,柔情也是,献给旧时光与过去。
我心里觉得别扭:“这种事儿你也记得......总打架有什么好的?”
路择远自己开的话题,却没有再多聊的意思,他吃过东西,又拿来歌词版开始脑内排演。我托着下巴看他一会儿,寻思他是能在歌词板上盯出花儿来还是怎么。
大概这么僵持了十几分钟,我终于憋不住笑场,路择远看着我,满脸困惑。
“你倒是唱啊,再不出声我揍你了,”我哭笑不得:“还放话要赢左清秋呢,人都开始学舞了,你这个速度怎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