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勃勃兴致

锦堂香事 浣若君 2196 字 8个月前

皇帝的起居于内阁大臣们面前,是完全公开化的,他知道皇帝夜里宿在何处,也知道皇帝与谁多说了一句话,但自陈淮安入阁之后,从不曾见皇帝幸过谁。

总得来说,他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皇上在潜邸的时候也是能生孩子的,也是个切切实实的男人。但在生罢朱玄林之后,再到为帝十年,居然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女子。

而且,他在从此之后,还会越来越阴柔,有时候甚至让陈淮安觉得他就是个妇人,抛去君臣之情,总会因为皇帝偶尔凝视着他的目光而混身起鸡皮疙瘩。

这样的皇帝,又如何幸女,又如何会有子嗣?

陈淮安直觉,上辈子的皇帝是因为自己无法幸女,明知自己不能再有子嗣,又怕朱玄林半路夭折,自己会担不起大明江山的传承,才会容忍于太后和她所生的朱佑乾的。

毕竟朱佑乾也是皇家子嗣,宫里要养大一个孩子,比民间更不容易。

多一个子嗣多一份传承,他怕江山旁落,死后无法向先帝交待。

但又是谁把皇帝变成那个样子的呢?

让他无欲无求,就对女人没有兴趣了呢?

忽而,他道:“糖糖,上辈子你可记得否,旭亲王在修身向善之前,叫根棍子给日了的事?”

锦棠本来正气着呢,回想起上辈子,一双杏眼瞪了过来:“勿要说这些令人恶心的事情。”

上辈子,旭亲王原本是个整日里吃吃花酒,闲来找个侍卫玩一玩,陪伴于榻侧的闲散王爷。

但大概是在三年后,陈淮安初入内阁的那一年,他会于夜里,在自家的床榻之上,被一个黑衣人施以最残酷的暴刑。

总得来说,就是他叫一根木棍给强/暴了。

当时陈淮安还在大理寺,所以是他前去处理的此事,满京城之中,也唯有他知道此事。

据从旭亲王府回来的陈淮安说,旭亲王当时是叫人给辱的子孙根,非但子孙根,后/庭还叫人以极为残忍的方式,用木棍给折磨了一通。

旭亲王也曾大闹,追着让陈淮安彻查此事,而后,陈淮安便查到了刘思罔的身上。

但是,查到这里,旭亲王便不肯叫他继续再往下查了。

而刘思罔其人,从此之后便于京城之中消失了,也没有任何人再见过。

陈淮安毕竟一直在帝前,偶尔曾于皇帝所宿的乾清宫内见过一个背影清清落落,腰杆挺直,极为肖似于刘思罔的人。

宫中人称其王公公,除了侍于内殿,几乎不会出户。

但到陈淮安将要被贬时,他就发现,皇帝于卧榻之侧的奏折,大多都是由那个王公公来批。毕竟皇帝的朱笔字迹,那王公公竭力模仿,陈淮安还是能认出来的。

他直觉王公公就是刘思罔,但他押不准,所以,在凉州的时候,他才会提醒皇帝注意奸宦,因为他知道将来总会有一个能够爬到皇帝卧榻之侧的奸宦,掌握着皇帝勃勃的性致,但码不准他到底是谁。

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前后曲折,陈淮安总算拽上锦棠一只掌心薄茧淡淡的手在手中轻轻揉搓着,哑声道:“刘思罔是生是死,上辈子最后究竟去了何处?”

锦棠总归还是抵不住馋意,往嘴里丢了只甜酒渣,笑道:“刘总管?他将来呀,会是整个皇城之中最风光的人,他后来伺候了皇上呢。要不,我怎么会去结交他?

为人在世,或者快意恩仇,但只要人想往前走,铺路永远都比拆桥更重要。”

陈淮安豁然开朗,忽而就掰过锦棠胭脂晕染的脸,狠命的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祖宗,你如何不早说?”

“你也没问过我呀。”锦棠还在吃东西了,一把将陈淮安打开:“满大街都是人,你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