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多吃了几杯,然后……
黄爱莲的杯盏递了过来,陈淮安忽而一个惊醒,伸臂一扬,直接就挥翻了黄爱莲手中的杯盏。哗啦一声,酒液浸了满地。
小白豚闻到酒香,立刻扑了过来,吧唧吧唧于地上舔了起来。
陈淮安旋即拍案:“此酒有毒,否则狗怎么吐血了?”
黄爱莲啊的一声,顿时失色,屏风后面的黄玉洛更是一声尖叫,毕竟这小狗儿是自已除了儿子之外最疼爱的物儿,要真中毒吐血了,她得伤心死。
但旋即,陈淮安咧唇又是一笑:“陈某不过玩笑而,黄姑娘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
黄爱莲于是又笑了笑,拿腿踢着,蹬着,把狗给蹬远了。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随着屏风后的黄玉洛一声尖叫,陈淮安一个警醒,恍惚记得当时意识将要朦胧的时候,他似乎也曾这样一巴挥过去,将黄玉洛挥翻在地。
然后,他似乎还曾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跑到窗户边儿上,然后纵身一跃……
他脑海中分分明明,有一声黄玉洛一声尖叫,恰似在秦州时,看他生吃兔子时那般,凌厉的尖叫。
就仿如此刻,她因为自己的狗而发出的惨叫,一模一样。
所以,像齐如意一样准备爬床,叫他一肘子捣开的是黄玉洛,而非黄爱莲?
而陈濯缨,压根就不是黄爱莲的孩子,而是黄玉洛生的?
确确实实,自打那日之后,将近一年的时间,太后黄玉洛化身为求真居士,于宫里深居简出,会不会,就是她深居简出,修道的那一年,生的陈濯缨?
陈淮安忽而对那一夜产生了疯狂的怀疑。
他分分明明,一肘子挥过去,就把黄玉洛给打翻了,而后直接从窗子里跳了出去,怎么后来又会有孩子的?
那只小哈巴狗儿忽而突噜突噜的叫了起来,不停的叫着,也不肯在屏风后面呆,蒙头蒙脑跑了出来,尾巴乍了个老高,四处搜寻着,寻到黄爱莲□□的脚上,也不知怎么觉得这是个去处,竟就前拱后掬的,干了起来。
边干,它还直汪汪的哼唧,仿如嘴里叫人捣了一根木棍一般。
这狗只是吃了春/药而已,不比上辈子的陈淮安,先是吃了三场大酒,而后才吃的这茅台酒,他当时确实烂醉如泥,甚至于,陈淮安觉得,自己当时已经醉到起不了阳了,又焉能怀上个孩子?
黄爱莲挥又挥不走这狗,起又不好起来,还努力的想要装出个端庄来,咧唇一笑,比哭还难看:“这狗大约是疯了吧,至美你觉得呢?”
陈淮安两只长臂按在佛桌上,躬腰,头缓缓凑了过来,沙声道:“非也,它只是发情了而已。黄姑娘不曾见过狗发情?”
黄爱莲连连摇头,但饶她脸皮够厚,终归是女子,一只狗在她脚上拱着,焉能不脸红?
她连连的蹬着,想要挣开了狗。
陈淮安觑着狗还在不停的动,嗖的一把抓了起来,小哈巴狗儿,顿时四腿一蜷,嘴里哼哼唧唧,指头大的东西,突突的还在动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