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锦棠喜欢的,就是葛青章哪样的男子。
若说陈淮安此生最大的遗憾,怕就是永远永远,也不会再有陈濯缨那个孩子了。
因为锦棠总流产的关系,他当然不会再让她怀孕,生子。
这辈子,大约他也不会再有亲生的孩子了。
陈淮安翻过山,路过另一处庄子时,把呱呱交给骡驹,才到了罗家酒肆门外。
土芋搅团自然吃不成了,当然这时候锦棠忙了一天也早就睡了,陈淮安只得将食盒搁在外头。他之所以敢半夜而来,就是因为他发现,最近葛牙妹都和锦棠俩个一床睡着呢。
这倒好,要叫锦棠,是绝不可能开门的。但叫葛牙妹,哪门就很容易叫开了。
一团热气的葛牙妹随便披了件衣服,准备要走,临出门时,指头戳上陈淮安的额头,狠狠点了两下,哪意思当然是,不许他狠欺负罗锦棠了。
陈淮安如今是个叫人打到鼻青脸肿,肉香味儿都未尝过的贼,只待老丈母娘闪身出门,啪一巴就合上了门扇,好家伙,他终于又回来了。
此时锦棠团的像只暖猫一样,睡的正香了。
陈淮安于是盘腿坐到了锦棠身边,捏了捏她的耳垂。
“滚!”罗锦棠于梦里干干脆脆,就来了这么一句。
要的时候亲达达亲爹爹的叫着,不要的时候一脚踢开,这就是罗锦棠的性子,见他不走,还拿手逗她的耳朵,于梦中拿脚使劲儿的蹬着。
孙福海自己一个人布局,妄图要杀他,最后却叫陈淮安给反手一将,杀掉了。
要说这辈子,其实孙福海活的比上辈子长了许多,因为上辈子,他和孙乾干几乎是前后脚儿死的。陈淮安本来是想放过他的,怎奈他自己找死。
虽说孙家家大业大,可是他大哥孙福贵早在图谋他的家产,压根不会管他的死活,至于孙福宁,自己屁股上一摊子屎还没擦干净,更不会找他。两辈子,孙福海俩父子,都是白白儿死了。
至此,孙福海一家对于罗家酒肆的威胁,算是彻底去除了。
但是罗家大房了?
陈淮安渥上锦棠一只手,苦思冥想,罗根发其人,能悄悄摸摸儿闹到秦州府去,只为要回酒肆,表面上却一点都不显露出来,他背后肯定有支持他的人,哪个人,会是谁呢?
锦棠软软儿的卧躺着,俩只纤细修长,玉绵绵的足露在外头,仍是上辈子踩陈淮安的脸,踢陈淮安的鼻子,叫他抓着啃咬时的细滑。
陈淮安一手拿着火钳子在拨火,于地上划了孙福海几个字,又断然抹去,于地上划了齐梅二字出来,却于两者之间,始终找不到哪条线。
于睡梦中,锦棠使劲蹬开陈淮安的手,梦里都放的是狠话:滚,滚去找你的黄爱莲。
陈淮安簇眉笑了笑,于罗根发和齐梅中间写了何妈二字,他觉得,这当就是事实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