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省钱,这些东西她其实一直都是自己治的。
俩人一路逛完了县城里所有的胭脂铺,香粉摊子,买了些珠花饰品的,路过骡马市时,锦棠便拉着葛牙妹进了骡马市。
这骡马市,除了贩骡子贩马以外,还有一项用途,就是每天一清早儿,都会有一趟大板车到秦州府,只要想去州府的人,就可以搭早晨的大板车。
除此之外,每隔十天,还会有一趟去陕西行省西安府的大车,这趟车要翻关山,越秦岭,要翻山的时候,都是卸了车背着,过了山才装到一起,所以才会隔十天才发一趟。
这车夫恰也是罗家酒肆的老主雇,名叫余二。
他笑眯眯道:“娘子们若要坐车,只怕得等下一趟了,这一趟,咱们车上的人都已经满了呢。”
锦棠笑道:“我并不坐车,也不出门。只是有封信要劳烦余大爷帮我带到西安府,再花点钱,转寄到从西安府往京城的大车上去,这信,是寄给京城一个故人的。”
余二接了信过来,瞧着信封上并未署名,只写着上官林钦收几个字,遂笑道:“这也无地址,只有个名字,大爷我倒是能替你带,可就怕省城的车夫到了京城,不知往何处送信啊。”
锦棠仍是笑着:“这人如今应当在神武卫为指挥使,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二大爷多拿几角银子,到时候让省城的车夫跑趟神武卫就好。
至于若是上官林钦问起是谁寄的信,大爷只让人说个不知道就完了,但信一定要托人送到。”
余二是个老实人,将信并银子一并收下了,点头道:“我从省城找个最知根知底的车夫,给你送出去。“
锦棠犹还不放心,再一遍给余二叮嘱道:“二大爷,这信一定得送到,你也一定不能告诉下一个车夫是谁送的。这于我来说,至关重要。”
犹豫片刻,她郑重其事道:“这信牵扯着一条人命,您要送了,能救人命的。”
毕竟皆是老熟人,余二也知道,锦棠肯花三两银子寄信,一定事关重大。连忙拍着胸脯道:“就包在你二大爷我身上,送不到,让老天罚我从此永远吃不到罗家的酒。”
锦棠和葛牙妹,姣花儿似的俩母女,叫这人一句逗笑,转身出来了。
从骡马市出来时,葛牙妹瞧着锦棠面色很不好,遂问道:“这姓上官的又谁,难道说你真的梦到了将来,在京城也有认识的人?”其实葛牙妹一直半信不信的。
锦棠挽过葛牙妹略粗燥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挎篮儿自己提着。
她如今已经比葛牙妹高了,侧首就把头偎到了她香喷喷的肩膀上。
“是有这么个人,就像娘一样,于我来格外的重要,所以,想他这辈子能过的好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今天两章两处释疑:
表哥,你确定陈淮安只是想比比谁尿的高,尿的远,而不是,比比谁比谁更……
以及,锦棠是想所有人都现世安稳的,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她和林钦这辈子的纠缠,注定会更早一点啦。
以及以及,明天就要去陈家啦,撕逼大戏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