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纷迪看了眼继续跟自己打招呼的那对奇怪的组合,也挥手回了个礼,然后在黑脸的岑弋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肖纷迪用胳膊肘拐了拐他,又拿大拇指去抹平他眉间的褶皱。
“你离那个鸟窝头远一点,他心术不正。”有人哄的岑弋火气降下来不少,“本来好好的二人世界……”
“好啦,那是你亲弟弟呀,我记得你以前最疼他了。”
才没有记得……岑溪从小到大在肖纷迪心里就没留下什么印象,他跟夏流混得多。
岑弋闻言不置可否,挑起一边嘴角,道:“小没良心,你再说一遍,我以前最疼谁?”
肖纷迪一下子想到自己小时候老往他腿上爬的场景。
立马笑眯眯地改口:“最疼我最疼我!”
岑弋俯身过去为他系好安全带,又在他鼻尖上亲了亲,“要睡会儿吗?可能要飞很久。”
“不睡,”肖纷迪摇摇头,“我睡醒估计就到了,这有什么意思,聊聊天吧。”
岑弋愉悦轻笑:“好。”
“诶,岑老板,”肖纷迪笑眯眯地把脑袋靠在岑弋身上,“你是不是从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哦哟,你恋……”
“没有,”岑弋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就你那营养不良豆芽菜的模样,除了嘴皮子利索点儿,打架从来没赢过,喜欢什么?”
“……原来你喜欢暴力点儿的,我明白了。”
岑弋轻轻阖上眼,闷声笑了,“不过你小时候的挺可爱的,现在也可爱。”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很懂得如何讨人喜欢。
“对呀对呀,嫂子很可爱!”
岑弋回头看一眼突然插-入话题的岑溪,对肖纷迪道:“……我们还是睡会儿吧!”
……
下飞机时,岑弋和肖纷迪去拿托运的行李,那两个跟屁虫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前面两个人嫌弃地回头看的时候,他们就给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等那两人转过头去就又开始窸窸窣窣在背后搞小动作。
岑弋先过去拿行李箱,肖纷迪就留下来等,顺便逮着两个跟屁虫问话。
“说吧。”他双手抱胸,俨然把自己当成审判官了。
“说啥啊嫂子?”岑溪干笑,小彩虹还是一脸冷漠。
“说你们到底来干什么,”肖纷迪斜了他一眼,“我才不信是碰巧目的地一致,祖国幅员辽阔,海陆空哪里不行,这么巧刚好都是西藏,还碰巧都是一趟航班?”
“这怎么了,说明我们有缘分啊!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岑溪负隅顽抗。
“行,”肖纷迪点点头,除了卷毛陈,他还没跟谁硬刚过,当然也不打算跟岑溪硬刚,“我去你哥说你刚刚摸我了,让他给你订返程的机票,不,说不定他一听就让你走回去也不一定。”
肖纷迪说完,果然转身就朝着岑弋走过去。
“别别别!”岑溪赶忙拉住他,“嫂子,你就放过我吧!为了造我的谣,你连自己都不放过啊。”
肖纷迪停住脚步,道:“说吧。”
岑溪又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肖纷迪转身又要走。
手腕一紧,又被拉住了。
“嫂子!”岑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启了装可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