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流手里拿着帽子,对此也是无言以对,岑哥看起来正正经经,不苟言笑,没想到占有欲这么强,一点都不觉得这种小家子气很跌份儿吗……
正准备把帽子往头上扣,手腕一紧,被肖纷迪阻止了。
“儿子,我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老?你那电视剧这才播几集,你都还没露面儿呢就已经把自己当影帝了?”肖纷迪把他帽子放在衣帽架上挂着,鄙夷地勾勾他脸上的口罩,道:“还过得这么严严实实,你妈都认不出来吧。”
夏亦流眼神有些躲闪,他又不全是为了躲粉丝……
“谁说我没露面儿?!”他挺起胸膛,提高声音,“第三集 二十分三十秒,女主的左手被妖物入侵那里我就已经出场了!”
“有吗?”肖纷迪纳闷儿,他可是一集不落看过来的,他怎么不记得夏流第三集 就已经出场了,“别告诉我那女主角用你做替身……”
夏亦流像一只慢慢瘪下去的气球,他绷着声音小声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演那只手。”
肖纷迪:“……”
他默默竖起大拇指给下流儿子点了个赞。
岑弋的办公室肖纷迪不能再熟悉,一进门他就瘫在沙发上了,舒服地叹了口气。
夏亦流也瘫软在另一头,用脑袋撞撞他的大腿,道:“儿子,起来给爹倒杯水。”
“滚蛋!”肖纷迪抖抖腿把他脑袋摇下去,不屑道:“饮水机就在进门那儿,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下面,不过五步的距离,自己动手,就你,也配说我残废?”
“唉,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夏亦流一边嘟囔一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咕嘟咕嘟喝了个饱,朝肖纷迪举了举纸杯,问:“你要吗?残废。”
肖纷迪开始犯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要,但是我不用一次性杯子,去办公桌上拿那个咖啡杯给我倒,顺便看看里面是水还是咖啡。”
“嘁,瞎讲究。”夏亦流把咖啡杯端过来,还有点晃悠,他揭开盖子,疑惑道:“这不是咖啡杯吗?为什么里面装的是水?”
肖纷迪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开心地笑了,用胳膊枕着头,道:“因为它本来就是用来装水的。”
屁,原本是用来装咖啡的,只是岑老板答应了他不喝咖啡,自此它就是用来装水的了。
“拿去。”夏亦流把咖啡杯塞他手中,打了个哈欠,两腿一收,弯在沙发上,双眼一闭,“累死了,我睡会儿,你自己去休息室睡。”
肖纷迪要是能撑到去休息室睡,他就不是肖睡神了,水都没喝完就已经睡着了,手指勾着水杯把手落到沙发上,大腿上枕着夏亦流的脑袋。
不知道睡了多久,肖纷迪被暴力地摇醒,他模模糊糊睁开眼,紧接着,办公室里响起一声暴喝:
“嫂子!你你你……你给我醒醒!”
夏末了,傍晚天气已经转凉,冷气开得太足,连毯子都没盖一下,肖纷迪刚醒来就觉得头疼。
嗓子也有点暗哑,“你……你是?”
岑溪不可置信,“是我啊,嫂子,我是岑溪呀!我们见过的,就上次,你在大街上把我哥骑在地上那次!”
夏亦流闭着眼睛,闻到八卦的气息就迷迷糊糊地说:“大街上?这么刺激?”
肖纷迪面上一哂,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哦,我想起来了。”
岑弋的弟弟,岑溪。
“嫂子,”他想起来了,岑溪也一副又急又气的模样,支支吾吾半天才想到合适的措辞,“你,你,嫂子,你不夫妇道!就算我哥招了个女秘书,你也不能……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
“瞎说什么呢……”肖纷迪头疼得厉害,有点难以理解他说的话。
“怎么了?”夏亦流完全也被吵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下意识伸手朝肖纷迪的方向摸了一把,软乎乎的,手感不错。
他头枕在小粉蝶腿上,这一把摸在哪里可想而知。
就是这一把,彻底点燃了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