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什么时候和你商量过买房的事儿?”秦铮铮还想争上风。
龚月朝说:“那我现在跟你商量,买不买房?”
秦铮铮对于龚月朝掉进自己设下的小陷阱里喜不自胜,笑着抱住了龚月朝,“买。”他斩钉截铁的说。
他和龚月朝的家,想想都已经十分让人期待了。
张明峰下了火车,张州的天色阴沉得要命,眼见就要下雪了。
他拿到了行李,走出出站口,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不远处等他。
他笑着跟那男人招手,男人迎过来,接过他的行李,摘下手上戴着的棉手套,与他握手,问道:“明峰,最近可好?”
张明峰握住了那双冰冷湿滑的手,说:“我还行,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憋闷得要死,哪有黄哥你在省厅,手握大权来得自在。”
男人便是黄庸,大笑着揽过他的肩膀,拍了拍,然后两人并排往停车场走。
温暖的车里,张明峰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他:“黄哥,您和我父亲是多年关系了,仰仗着您,办成了不少的事儿。现在我走了背字儿,时运不济,我和雪绛两个人的股份在偿还一部分债务之后,还剩下这么多,我俩辛苦这几年,他这一出事儿就全都搭进去了,雪绛的这份儿呢,就让我转交给您打理,也算当做报答当年您在张州时对他的知遇之恩了。”
黄庸说起王雪绛,原本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问:“你们两个太胡闹了,把事情搞得这么大,我都没办法帮什么忙。”
张明峰无奈摇头,主动承认错误说:“是我的问题,我当初被猪油蒙了心。”
黄庸摆摆手,把那材料收好,发动了汽车,他说:“雪绛的案子是不是该开庭了?”
“就快了。”
“让他认罪吧,给个痛快,身上背了那么多人命,就别挣扎了。”
“嗯,我也这么跟他说的。”
黄庸又说:“现在时沐城在张州风头正劲,刚和龚氏集团签了约,在全市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当初自以为是的把他抽干了,实际上人家蹲了几年监狱韬光养晦,一出来就开始折腾,还找了个人来压我一头,我这口恶气啊,窝在心口一直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