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领导。”
“秦铮铮,马上回局里一趟。”说话的人是李红兵。
“哎?又出事儿了?”
“……嗯,你回来就知道了。”李红兵的声音有些压抑,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哦,好。”
秦铮铮一边琢磨又发生了什么,一边把车开上了大路。正好此时,远处的天空炸起了朵朵烟花,如兰如菊,美不胜收,可他无心欣赏这美景,从心底叹了一声,新年的第一天,又得在单位度过了。
醉醺醺的男人跟在几个看起来有些权势的中年人身后从这间饭店里出来,他毕恭毕敬的把人都送上了车,便感觉一阵尿急,他左顾右盼的,发现饭店和旁边的住宅楼中间有一处背人的地方,便提着裤子躲去那里方便。
他从裤裆里掏出家伙事儿,抖落了一下开始释放,空气中顿时飘散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尿骚味儿。他无视这种味道,却因为膀胱的解放而感觉到异常的舒适,甚至闭起了眼睛微微享受着此等的惬意。他在想,等会儿要不要去洗浴中心泡个澡,再找人按按摩,对,那个新来的,叫什么辛迪的,小姑娘十七、八岁,人又甜又美,按摩的手法也好,落落大方的,可以随便玩儿。
他正做着这春秋美梦,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喝醉了的人反应总是迟钝的,他左晃右晃的想要回身,却笨拙的找不到方向,裤裆里的家伙事儿跟着身体摇晃着,还被一阵阵的阴冷的北风吹得直哆嗦,一时间想塞又塞不回去,暴露在空气中,成了一根猥琐的冰棍,男人气得他骂起了人:“妈的,是谁?”
“谁”这个话音刚落,他便被一个臭烘烘的麻袋套住了,接下来,一股力道生拉硬拽的带着着将他的头往墙上撞去,“咣咣”几下,他被撞晕了,混入血液的酒精增加了头晕的作用,别人挟持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那人甩到墙角,紧接着便是雨点一样的拳打脚踢,他连哭带喊的求着饶,可那人一声不吭,泄愤似的朝他要害的地方又跺又踩。就这样被揍了不知道多久,那人好像累了,停下了动作,他挣扎着想要扯掉脑袋上套着的麻袋,感觉肋骨好像折了几根,使不上力气,甚至产生了一种有更危险的东西在向他靠近的感觉。
只听“噗嗤”一声,他的身体被一个尖锐的东西给捅了,随后剧烈的疼痛袭来,空气中马上充斥了一股血腥味儿。
“啊……”他疼得喊出了声。疼痛与混乱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命根子还暴露在外,突然一阵比风更冷的凉意贴了上去,他下意识的捂住了。
“求求你,别……”他从嗓子里发出的嘶嚎,不晓得那个人听到了没。
“呵……”那个男人终于发出了今天晚上的唯一一声笑,阴森恐怖。
手起刀落,紧接着便是他杀猪一样的尖叫,他几乎疼晕了过去,可能因为天太黑,刀扎偏了,命根子保住了,大腿根子却挨了一刀。
在他处于绝望中,甚至觉得自己的小命就要休矣的时候,一阵强光射向了这个胡同,一个今晚让他觉得最为正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手举起来,我是警察。”
袭击他的人非但没害怕,反而笑了,他听见窸窸窣窣的起身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安全了,忍着剧痛摘下了套在他脑袋上的麻袋,此时伴随着刺眼的灯光,他能看见面前背对着他站着的是一个瘦高的男人,举着手,随着“咣铛一声”脆响,一把沾着血的刀跌落在这男人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