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我是郭梅啊,你还记得我吧。”郭梅追着苏向晚,手里还拉扯着自家的陈光彩:“这闺女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一定要照顾我们俩一下。你可不能因为我当初跟你作对,就不给我们安排工人和,好不好?”
苏向晚停了脚步,见身后围着一群女同志,高声说:“我是代表国家和党,为的也是整个秦州的发展,谁要觉得我开后门,走关系,那就24小时跟着我,好不好?”
真是怪了事了,像郭梅,以及王文花的父亲这种人,自己心思不正,在他们眼里,别人也不正当。
真是枉了苏向晚整天替她们跑工作了。
再说东海这边,虽然说因为他的推动而进行了一次严打,但是他发现最近又有一撮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混混,正在城里四处乱窜着呢。
这些人不剪电线,也不偷井盖子,但是他们总是盘桓在人民银行的门口,三小时换一岗的,就盯着人民银行呢。
之所以宋东海会发现这撮子混混,是因为陈光耀那个小兔崽子。
那家伙今年才十三,还不打严打的年龄,但是吸烟、喝酒、赌钱,样样都会。而且,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出手特别大方,给自己找了一帮子小混混,整天就跟在他身后。
东海隐隐觉得,陈光耀跟着的这帮子混混,绝对是想实施犯罪,他觉得,只要自己跟着,就一定能发现这帮人最终的犯罪目的是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苏向晚提出,让他去给妇联那帮失足妇女们搞为期一周的军训,目的是训练一下她们的身体素质。
“妈,我是个军人,我怎么可能给一帮卖/淫的女去搞军训?”东海顿时脸都胀红了。
但是,苏向晚严厉的说:“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失足妇女,还有好多是待业的大龄女青年,那些女同志可是好同志,你得尊重人家,不能乱喊乱叫。而且,我还给你找了童子军,帮你一起去军训呢。”
童子军?
这东西内地可没有,要有,那也是在边疆和青藏那种地方。前些年边疆比较混乱的时候,有很多小孩子自愿参加童子军,跟当兵的一样军训,一样劳动,并且,还要肩扶起帮牧民转场,帮农场收粮食的工作来。
要说起童子军,那可都是很优秀的。
东海本来不愿意去帮苏向晚搞军训,听说会有一个童子军协助自己,这才兴致勃勃的,到军区的训练场上去搞军训了。
今天,因为是军区第一次开放,让社会民众参于进来,军区的领导们全都,在不说,就连宋青山也特意换上新军装,在主席台上会着呢。
一帮妇女们的军训装,也是从女兵营里调出来的。
但是,这帮女同志里头大多数都是不良职业者,所以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玩玩闹闹,没有一个肯听话的。
妇联的工作人员们正在劝大家:“上面可全是军区的领导,你们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哎呀,有人踩我啦。”有个姑娘说。
还有个姑娘说:“哎呀,我的头发被谁扯了一下。”
东海在部队上,给新兵蛋子们也当过教官,但这还是头一回给一群妇女当教官啊,跑步到最前面,他高声说:“立正!”
除了少数几个女同志站正了以外,好多的女孩子还在相互扯来扯去呢,尤其是好些女同志看见他长的帅,叽叽喳喳的就议论开了:“哟,那个教官长的可真帅哟。”
“就是,比主席台上那帮老军官们可帅多了。”
“你们猜他有对象没?”又有人说。
现在的宋东海,是把女人当成洪水猛兽,以及帝国主义来看待的。一方面,他压抑不住本身的冲动,所以连着做了好几夜的梦,但另一方面,他深切的知道,这些女人都会害他,所以,他的脑子里懵的一声轰响,就愣在那儿了。
不过就在这时,有个女兵穿过人群,踏着正步上前,站到宋东海身边,声音极为高亢的就喊了一声:“报告首长,霍尔果斯边防童子军阿克烈烈前来报道。”
皮肤又白,又漂亮的女兵往那儿一站,军绿色的衣服,挺拨的身姿,两只灵动的大眼睛,鹅蛋型的小脸蛋儿。
阿克烈烈一笑,宋东海那一直绷着的脸庞,差一点就要绷不住的爆炸了,他差点就要落慌而逃了。
真是没想到,苏向晚嘴里的童子军居然会是阿克烈烈。
好在身为军人,宋东海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更何况,他最尊重的,像高山一样叫他仰望的父亲就站在台上呢,部队第一次把训练普通人的任务交给他,他怎么能做个逃兵?
“童子军阿克烈烈听令,现在开始整队,先站一个小时的军姿,不合格者多罚站半小时。”宋东海声音一出,比阿克烈烈那尖锐的,女式的嗓音更加高亢洪亮,仿如雷吼。
顿时,一帮懒懒散散的女同志刷的一下,就站正了。
整队、调整站姿,调整手臂,宋东海板着一张脸,行走在人群中,时而回头,都发现阿克烈烈两只大眼睛里含着脉脉笑意的,跟在自己身后。
他已经连着三天梦见阿克烈烈了,每梦一次,第二天早晨起来都得洗一次内裤,而且,心里对于党,对于国家和马克思的痛悔就要多几分。
这时候,一个活生生的阿克烈烈就走在他身后,八月的热天,姑娘身上带着汗水的香气,这叫宋东海怎么忍受?
“阿克烈烈同志,请你到队伍前面,去帮大家示范军姿,时间为两个小时。”宋东海于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