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这都知道。”刘在野还颇有点儿惊叹。
苏向晚于是问:“那你的意思呢,你打算咋办?”
刘在野说:“副统帅惹不起,人家有啥事,你们帮人家办了不就完了嘛,我其实吧,对你们俩口子无所谓,但不希望你家这丑闺女将来落难。”
歌唱的多好听,要真的因为苏向晚两口子而变成个没人管的小可怜,刘在野自恃狼心狗肺,也有点儿过意不去啊。
苏向晚说:“这样,你不是有我爸和g民党军官的合影嘛,你先把它给我,我到时候修改一下,然后你拿着去送给胡敏,问胡敏讹上一笔钱,不少于三万块,就行了,至于你,我有让你全身而退的办法。”
“这样也行?”刘在野吃惊坏了:“苏向晚,人命比钱重要,你懂得吧,甭为了钱把自己也搭进去,成不成?”
苏向晚笑着说:“甭怕,有我呢。”
她转身,扭着腰姿,就又进幼儿园的楼里去了。
刘在野两手叉兜,轻轻打了个口哨,心说,这女同志咋就这么美,又这么辣,还这么有滋味儿呢。
在野的狼心狗肺,无一刻不在骚动啊。
当然,第二天,他就假装自己搜集到了证据,然后承诺,只要胡敏再给他点好处,他就把证据送给胡敏。
而胡敏呢,也很干脆,当着刘在野的面,直接打电话,让广州那边往清水县革委会的户头上汇了三万块钱。照刘在野的估计,这笔钱,应该是林立国的私房钱。
当然,得到刘在野的承诺和支持之后,胡敏立刻就开始布署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了。
老虎再大,他也不可能在闹市现身。
林立国当然深居简出,一直隐居在招待所。
不过,既然胡敏要对着苏向晚发难,那他也得去看看,苏向晚究竟是个何方神圣,对不对?
那不,他趁着从秦州调来的吉普车,跟着胡敏从招待所出来,转个弯子就是小学门口,苏向晚手牵着吱吱,正在等俩臭小子放学呢。
早春,树枝才露苞芽的时候,一个穿着军绿色的小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红围巾的女同志,看不出年龄来,皮肤给冻的略微有点儿红,但是,真白嫩,白的应该跟牛奶洗过似的。
她的身材也很好,还裹着厚厚的棉衣呢。但一点也不臃肿,还有妇女们特有的,那种苗条曲线。
林立国看了半天,才说:“你说,这个就是宋团的家属?”
“可不。”胡敏说起来意兴怏怏的:“看起来都不像个真人,是吧。”
太白了,而华夏人,就讲究个,一白遮百丑。
“另外那个叫苏向红的,就是她妹妹吧?”林立国沉吟了半晌,说:“想想办法,让苏向红的皮肤有苏向晚这么白,她的家庭条件咱们可以想办法改,但前提条件必须是,皮肤必须得白。”
像他这种人,漂亮姑娘看惯了,说实话,结婚也不是谈感情,无非是想找一个相貌合自己眼缘,确实长的漂亮,还够干净的姑娘。
白,那是最基本的,得晶莹剔透,得像苏向晚这样才行。
一句话拍板,第二天一早,苏向红就又得到了,一大桶的牛奶。
这那喝得完呀,苏向红提着牛奶,又是直奔土司衙门。
苏向晚接到几个孩子之后,就回土司衙门了。
然后,她今天晚上居然让李承泽做饭,因为,据她说,她和宋团俩有特别重要的工作,得关着门干。
给李承泽绑上围裙,再把锅铲给了他,苏向晚郑重其事的说:“今天我是真没时间,你糊弄点饭你们几个吃,你大舅吧,得帮我的忙。”
李承泽哪里愿意做饭啊,拎着铲子都要崩溃了:“我连火都没生过,咋做饭?”
苏向晚直接把大卧室的门一关,跟宋团俩不知道搞啥去了。
李承泽站在外面,目瞪口呆了半天,进了厨房,才发现,自己连火都不会生啊。
不过,好在有狗蛋呢,他从李承泽这儿接过围裙,又接过铲子,先把蜂窝煤炉子透亮,透燃,然后座上一锅子水,把馒头搭到蒸笼上,就开始蒸馒头了。
然后,他再学着当初爸爸的样子,往大锅里倒了点油,把苏向晚所有储着的鸡蛋全拿出来,一个个的,就开始煎鸡蛋了。
“宋西岭,你这些本领都哪学来的呀。”李承泽和驴蛋,还有吱吱三个,围在狗蛋身后,那叫一个佩服啊。
瘦瘦的狗蛋,裤子把小屁股勒的紧紧儿的,再紧了一下自己的裤腰带,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他把馒头蒸好了,给大家都夹上鸡蛋,自己给自己夹了两只鸡蛋在馒头里,吃完之后就牵着大山,到大院子里慢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