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部队上的他不参加,就连钢厂的大游/行他都不参加,这在李承泽看来,未免有点太遗憾了。
毕竟就高级将领来说,真正站到那儿,谁能有宋青山的气势,又有谁有他的杀气,这次阅兵,领导人都说了,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杀气腾腾呢。
“大舅,不参加阅兵,你就真的不遗憾?”李承泽于是说。
宋青山把报纸抖了抖就笑了:“那是你们年青人的事,你们能上就好,我给你们保障后勤吧。”
他一直在看报纸,一份份的看,想要知道那个一直在捧沈老,贬低李师长的人究竟是谁。
真是沈三强吗?
宋青山直觉不可能,毕竟同是战友,虽然没有共事过,但是能教育出沈星火那样的儿子来,宋青山觉得他不该是为了升官而那么急功近利的人。
那么,借着沈老的名头,曾经害李承泽外公,现在又打压李承泽,还跟伊藤有关系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这个人,就得宋青山把他给找出来了。
据说兴奋剂的代谢非常难,而且副作用对身体的影响会非常大,至少有半年的功夫,李承泽要不吃安眠药,还是会做噩梦,不停的失眠。但是最近几天李承泽把安眠药给停了,然后尝试着自然入睡,就发现自己只是入睡困难,但是噩梦很少做了。
他把这归咎为家里面的氛氛祥和,安静的原因。
但是,今天晚上宋南溪一直不回来,他就发现,自己始终都无法入睡。
难道说,是因为宋南溪在家,他才能睡着觉的?
于是,他悄眯眯的,就跑到宋南溪的房间里头去了。这小姑娘喜欢用一种叫郁美净的擦脸油,闻起来奶香香的,李承泽恍惚记得,自己闻一下宋南溪的脸蛋,似乎就会睡的很好。
于是,他先在南溪的床上坐了片刻,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烦躁了,于是又揭开那瓶郁美净的瓶子,就深深的嗅了一气。
这都夜里三点了,苏向晚和宋南溪据说住在卷烟厂,而宋青山呢,也早就应该睡觉了才对。
谁知道李承泽刚扭开瓶盖子,门外就响起宋青山的声音来:“承泽!”
李承泽给吓的,瞬间一个立正。
“你是想娶宋南溪吧?”大舅变成老丈人了,三更半夜的,这一句差点没把李承泽给吓的魂飞魄散。
“大舅,医生不是说,我要结了婚这种病会好的更快吗,你们当初都差点给东海领了结婚证,要不,我和南溪俩……”李承泽没敢出门,在黑乎乎的屋子里,给自己壮着胆说。
“哪怕医生说结了婚你的心理病就会好,那怕你吃的不是兴奋剂,是印度神油,想跟宋南溪结婚,也得等她过了23才行,你要等不住,就去找别人结婚,再敢在她面前耍流氓,我打断你的腿。”宋青山说完,哗啦一声放了报纸,这才进卧室了。
李承泽心说,谁说宋青山是老古董,他连印度神油是个啥都知道呢。
第二天,苏向晚带着宋南溪在外头又忙碌了一整天,等到晚上的时候,就通知谷东和李承泽几个到大门口去接她们俩。
“妈妈,你买这么多的花干嘛,咱们现在不种菜,要改成养花了吗?”谷东见三轮车上满满的,装的全是花,可给乐坏了。
一整天的功夫,也不知道从哪儿,苏向晚搞来了十几盆的君子兰,一盆盆都是养的绿油油的,还有好几盆结着大骨朵子,一盆盆的,全装在三轮车上。
“这个呀,就是咱的钱,从现在开始咱们得好好养着它们,还得带到北京去,到时候你们几个,一人搬四盆,人越多咱搬的越多。”苏向晚说。
“不过就几盆君子兰而已,咱们买的时候,最贵的一盆才五块钱,这能赚多少钱啊。”宋南溪一脸的纳闷和不解。
苏向晚笑的极为神秘:“总之,三十万,就靠这些花儿了,不信你们看着,拿它们,我肯定能鼓捣出二十几万块钱来。”
终于,宋大爷和宋大花俩准备好了行李,也从小宋庄赶到城里了,火车票一买好,孩子们坐硬座,大人住卧铺,还真的,一人手里两盆花,全家老少加起来总共七个人,总共端了十五盆花,浩浩荡荡的,就准备要去赶火车了。
不过就在苏向晚检查完水电,拉了电闸,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却响了。
“苏向晚吗?你这些年还过的好吗?”电话里是个女同志,听声音,并非苏向晚熟悉的人。
不过,苏向晚还是说:“我过的挺好的,请问您是?”
“养着我家的大外孙子,用着我丈夫的退休金,像你这种厚脸皮,腆不要脸的人,靠着韩明的能量当着妇联主任,我想你肯定也过的很好。”对方这一出口,苏向晚想起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