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她们没有来派处所,在外头等着呢。
渡边太想在有灯光,有音乐,安静的地方,让那小姑娘给她再来一曲《长沙女引》了,小姑娘真是天生的舞者,美的让渡恨不能立刻掏笔,把她给临摹下来。
“我们还要去北戴河呢,就此别过吧,再见。”宋团果断的说。
这个人啦,像韩明一样求爷爷告奶奶,低声下气的求的着,渡边才不愿意留下来呢,但是现在,她从吱吱的身上,知道可能在民间还有那么一部分要传承敦煌的文化,又在宋团身上,发现中国的军人除了刻板的执行任务之外,关键时刻的那种担当和使命感,居然让她莫名觉得敬佩。
“宋大校应该也很反感我吧?”渡边追着说。
宋团和李承泽俩都从派出所出来了,一起回头,异口同声的说:“是。”
好吧,这又把渡边先生给怼的没话说了。
“但是,在我们的土地上,你就是我们需要的保护的人,只要有困难,在任何场合你都可以求助于军人,任何一个军人,都会为你倾尽所有力量,保护你的人生安全。”宋团说着,敬了个礼,把李承泽一揽,走了。
要知道,韩明吩咐宋团,是让他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都得求着渡边留下来,要叫韩明知道宋团不但没有留渡边,反而一力把她赶走的话,估计得给气死。
但是,韩明百般求着,都留不下来的渡边,现在反而是真正的,给苏向晚一家勾着,不愿意走了。
而且,她恨不能追到北戴河,好好的跟宋南溪聊一聊关于舞蹈的事情。
不过可惜,她的签证,可不允许她去北戴河那种地方。
原本,今天苏向晚一家子应该在北京火车站直接转火车,前往北戴河的,但是,火车票居然给取消了。
而且,据火车站售票员的意思,就连火车票,也是专门有人打招呼取消的。
北戴河会议明天一早招开,现在前往北戴河的车次已经完了,宋团和韩明今晚要赶不到,明天就无法参会了。
“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不想让咱们准时参会。”韩明急的满头大汗:“我把所有能调动的关系全调动了,但是,最后一趟列车已经开了,我们坐不上火车了。”
宋团刚才就听李承泽说,自己差点给人抓到西郊机场卸煤去。
“齐力,是齐力干的。”宋团把自己的大包小包都交给了苏向晚:“你们等着,我替咱们找车去。”
齐力其人,就是那么个脾气。
别的方面怎么样不说,在北京人脉广,关系多,而他那个人,只要谁把他得罪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的,从各个方面,都得让你不爽一下。
宋团出去找车了,孩子们全围坐在一块儿吃干粮。
几个小的对于初回来的李承泽,那当然是特别的好奇,而且,他还给大家带着礼物呢。
“哇,哥哥,这真的是表吗?”驴蛋接过一块表,不敢相信他一孩子也能戴表,看着上面的向阳两个字,简直乐的冒泡泡,赶忙就戴到自己的手上了。
为防别人看不见,还特地把表戴到袖子外头。
给狗蛋的,则是几本书。上面包着牛皮纸,纸上面写着《马克斯列宁选集》几个大字。虽然狗蛋极度羡慕驴蛋的那块表,而对于马选呢,没有太大的爱好,但毕竟是大哥从南海背回来的嘛,接过来,很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哥哥。”
不过,等他要把书放进包里的时候随便翻了一下,嘴巴都张圆了:“哥哥,这个……”
李承泽赶忙就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声张。
《碧雪剑》,武侠小说,金庸的,包在马选里面,只能说,到底大哥就是大哥,太了解狗蛋中的所思所想了。
他也乐的冒泡泡了。
谷东好着急啊,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所有孩子里,承泽哥哥最爱的那一个,但是前面还有个宋南溪呢,所以,他狂吞着韩明带来的堆糖饼干,偷偷喝着原本只该属于苏向晚一个人的咖啡,把一只小胖手伸的直直的,就在李承泽的鼻子下面。
不说话,但是,要礼物的心情是那么的急切。
“宋南溪……”李承泽顿了一下,就发现几个孩子里头,唯独吱吱不在啊,这小姑娘跑哪去啦?
苏向晚能看不出来吗,李承泽低头掏礼物的时候,估计是因为害羞,都没好意思看人吱吱,这会儿一抬头,吱吱不见了,他就慌了。
“她跟着那个沈星火打开水去了。”苏向晚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小姑娘长的漂亮就是占优势啊,才十岁就有人追了。
李承泽给吱吱搞了很多小玩艺儿,一听她跟沈星火跑了,啥也不带,站起来就往厕所找。
火车站的开水房,按道理,都在厕所旁边。
沈星火正在跟宋南溪吹牛呢:“你知道你哥在部队上,外号叫啥不?”
宋南溪低头打开水,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不知道,你告诉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