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五指并拢,看自己右手中指上明晃晃的钻戒,有点晕晕乎乎的,她再怎么“两袖清风”,也抗不住这个,傻笑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陈知遇哼一声,不答。
“尺寸刚刚好哦。”
“……”陈知遇白她一眼。
虽然没给苏南机会把话说出口,但他心里清楚,苏南陪他过来,是准备跟他分手的。
他来求婚,她来分手……
没忍住,往她脑袋上拍了一掌。
苏南扑下去,又转过头来,“干嘛打我?”
“该。”
苏南当然也觉得惭愧,有时候自己性子起来了,特别拧,钻进牛角尖里就是不肯出来。
她之前总说苏静,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
服软,凑过去亲他,“我错了。”
陈知遇捏着她肩膀,往床上一压,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唇,舌尖也探进去。
旱太久了。还不能真的做,但折腾她一下,还是可以的。
被子里热烘烘的,很快鼻尖上就泛出一层的汗。
她手被他捏着,握住,不得章法地乱动。
在浴室里他释放过一次,这一回手臂都酸了,还是一点迹象都没有。
莫名的,就想到那回的清凉薄荷糖。没糖,不知道效果会不会打折扣。
以前……没对他这么干过。
羞耻是肯定的,有一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陈知遇刚有了一点感觉,她手就停了,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头敲一下她脑袋。
她回过神,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脸莫名其妙地憋红了。
“怎么了?”
苏南摇头,又过了十几秒,然后像做了个什么决定一样,深吸一口气,忽然把被子往头上一罩,往下钻。
陈知遇立即就明白过来,要去拦她。
没来得及……
陈知遇:“……”
行吧,这一课也是要教的。
手指穿过她头发,“……把牙齿收起来。”
动作停了一下。
“刮到会疼。”
被子里面小声的:“……哦。”
虽然基本完全不得章法,但这刺激很足够了。
也不舍得,让她在那儿“玩”了一会儿,就把她捞出来,抓住她的手去握住,自己弄出来了。
苏南脸烫得能烙饼,抬手背擦了一下嘴,别过目光不敢去看他。
陈知遇促狭而笑,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故意问:“什么味儿?”
“……咸的。”
声音贴着耳朵,热气浮动,“你也是咸的。”
苏南:“……”
聊一会儿,再互相撩一会儿,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陈知遇领着她在附近逛了一圈。
这上面有一个剪纸博物馆,很多漂亮的成品,还能免费教学。
苏南在剪纸老师的指导之下,成功剪出来一个“福”字,非要贴在陈知遇的车窗上,被嫌弃了。
抱着几幅剪纸工艺品,又去逛别的小店。
但这几年全国各地旅游商业化,造出来的“古镇”都大同小异,乐趣不大了。
雪停了,阴云拨开寸许,显出云后的半轮太阳。
今天来玩的人比昨天多,民宿一时间闹起来,晚上有人抱了吉他在院子里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