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玉却说:“月巴,你去一趟库房,把库房的大秤借来,咱们得秤猪。”
冯月巴愣了一愣,说:“咱为啥秤猪啊?”
“因为我们必须在一个月内,让公猪的体重增加一倍,同时还要让母猪全部怀上崽子。”苏湘玉说。
步子大了要扯蛋。
虽然说苏湘玉养鸡,让所有的鸡都能下蛋了。
但猪可不是鸡,现在的土猪,喂一年也就一百来斤,她要把猪变成两百斤,在现在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要不,咱把任务定小点儿,能把八只猪全部养到过年就得了,毕竟到时候咱们要宰猪,一百斤的猪也够出栏了,苏知青,你这么说我可有点怕。”冯月巴说。
苏湘玉说:“月巴,你听我的就行,年关将至,咱们把猪养胖点,知青们吃的肉就多一点,是不是,快去吧。”
冯月巴从隔壁抱过来个小女孩,就塞到苏湘玉的手里了:“那你替我看着小满,我给咱们借秤去。”
冯月巴是这个农场里最老的知青,也是唯一带孩子的女知青,这小丫头应该是别的女知青生下来丢弃的,冯月巴心软,就把她给养着了。
小丫头名字叫小满,长的很胖,但也很乖,永远都在猪棚周围,几乎很少有人看到她跑来去。
当然,现在她也只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块麦麸做的饼子,慢慢儿的吃着呢。
冯月巴去借秤,苏湘玉则指挥着于磊,就准备给每一只猪都做个标记。
“这猪棚啊也太脏了点吧。”于磊说。
现在还是早晨,今天的太阳烈,只要一升起来,大地一回暖,身上倒是热热的。
其实边城的春夏秋都是很漂亮的,唯独这个冬天,如果说有吃有喝,能舒舒服服的窝在热炕上,当然舒服。
但是,要天天劳动,那简直就是地狱般的噩梦。
而现在,系统给的要求,就是要苏湘玉把它改造成一座能够怡人居住的城市。
目标很高远,事情却得从脚下干起。
“所以你得把它弄干净一点,咱们来养猪,本身就会有很多人笑话,你再把猪棚弄不干净,文工团那帮姑娘更要笑话你了。”苏湘玉说。
于磊在昨天晚上,曾经短暂的,思想动摇过,但是动摇过后就是无比的坚定,现在回想,自己可不就是个傻瓜,给文工团姑娘们笑话啦?
所以,扛着铁锹,他说:“姐,要干净是不是,你等着,不出半个小时,我还你一个干干净净的猪圈。”
夯吃夯吃的,在苏湘玉的注视中,于磊就又卖力的干开活儿了。
而另一边,冯明逊的吉普车上的油塞,到现在还没找着呢,找不到油塞他就没法开车,只能骑个自行车。
老二八自行车啊,就算戴着手套,边城跟刀子似的风刮过来,还是冻的他手疼。
正好经过化工厂的时候,冯明逊就见化工厂的外面徘徊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孩子,在雪地里站着呢,头上围着个破羊毡帽,身上穿件羊皮袄,在风里冻的抖抖索索的。
“小伙子,你是不是找人?你爸你妈,你的家人呢?”冯明逊停了自行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