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都是几个小时前的伤了,按理说他不该疼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咬他的人,有没有一点道歉的觉悟。
不过,犯错的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他当时到底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脑袋,居然就那样冲动地吻了林扇。幸好男人和男人接吻,没有他原本想象的那么恶心,甚至比跟女人接吻的感觉都要好。因为那枚吻里有着征服的性质,就像强者和强者之间的相互挑衅,似乎更能激发一个人潜在的兽性与欲望。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搞GAY去了。
“老板,咳,你有在听吗?”
陆景年一下回过神,面不改色地看着魏柯说,“有。”
“嘁,”魏柯抬了抬眼角,一副绝不相信的模样,“你是在想人吧。”
陆景年没有回答。
“难道是那个叫林扇的家伙?”
“你今天废话真多。”
“因为你只把我废话听进去了,”魏柯顿了顿,颇感不服气地嚷道,“我刚才汇报了那么多事,哪一件是你听进去了的?”
陆景年也没有否认,他站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桌,走到魏柯身旁说,“你先回去吧,我今天的确没有心情。”说着,他便丢下依旧站在自己书房的魏柯,往林扇房间的方向走去。
去林扇房间的路不长,陆景年却想了很多事。他先想了想林扇这会儿会在干什么,又想了想一会儿见到林扇该说什么。在他抵达林扇房门口的同时,管家也将门锁打开了。
陆景年往房间内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漆黑一片,便心想林扇是不是睡了。可晃神间,他又听见那从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这下才没有犹豫地打开房屋顶灯,走到了浴室前。
浴室门没关,陆景年却也没看到丝毫会因洗澡而浮出门外的水雾。
陆景年心生疑惑,犹犹豫豫地向浴室里迈了一步,而后,等他看清楚那个倒在浴池边的林扇后,心突然紧了一下。
“我就处理了一点事,分了几个小时的心没守着你,你就这样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