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把双手抱在胸前,表情漠然而疏远。
事实上,这是陆景年真正生气时的表情,那种冷静到极致的表情。
“怎么,他一个吻就把你收买了吗?”
“不要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下流。”
陆景年弯了弯左边的嘴角,嗤之以鼻地说,“苏默还真会收拢人心。”他想了想继续道,“看来我是不能让他从南非回来了。”
“苏默早晚会跳出你的控制。并且以他的聪明程度,那一天肯定不远。”
“是吗?那如果我不给他跳出我控制的时间呢?”陆景年嘴角的弧度越发危险,“刚才忘了给你我的最后一个准则——我要谁死,谁就必须死。你是要试试我的底线吗?”
林扇愣了一下,觉得心底非常堵,却也没了话。
陆景年现在的表情极度肃杀,聪明人都知道要就此打住。
就像和上司争论,无论自己服不服气,都必须察言观色,见好就收。
而这场争论以后,林扇和陆景年之间的气氛也因而变得更加奇怪。
他们之间不仅不说一句话,表情和动作都开始显得不自然,或者说心不在焉。
以至于主会才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陆景年就向主办人致歉离开了。
抵达陆家后,林扇连看都没看陆景年一眼,直接下车走人,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寝室。他满是疲惫地躺到床上,用双手枕着后脑勺,无力地盯着天花板,突然开始想念起苏默来。或许没苏小孩的日子,自己除了被陆景年气,就没有任何起伏了吧。
盯着盯着,林扇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自觉地合上了。
虽然只是个临时的小憩,林扇也做了梦,梦见他才到陆家的第一个月,他和苏默一起在侧厅花园里玩象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