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没有义务牺牲我自己的快乐来帮您。”成岩直言道,他顿了顿,说:“有些话我还是想跟您说一下,阿径是您和林叔法律上的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您不用担心我会再把他抢回去,这种事是个人都干不出来。”
林母抿紧了嘴唇。
“您根本没必要那么在意我的存在,他永远是你们的孩子,谁也抢不走。”成岩与林母相视着,“可阿径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很爱他,我不可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跟他保持距离。我希望您给我、给他都留一点自由的空间,让我们彼此都能舒坦一点。”
林母久久不语。
成岩说:“明年阿径的生日,我不会再来了,谢谢您,林姨。”
一刻钟的时间,江暮平就到了。
林为径把门一开,满脸惊喜:“教授!”
江暮平嗯了声:“生日快乐。”
林为径嘿嘿笑了一声:“谢谢教授。”
林父闻声立刻走了过来,跟他握手:“江老师,你好你好。”
江暮平礼貌地回握了一下:“您好。”
“快进来坐吧。”
江暮平说:“不用了,我是来接成岩的。”他看了一眼屋里,“阿岩?”
成岩拿上包走了过来,林母坐在沙发上发愣,林父向她招了一下手,轻唤:“淑清。”
林母回过了神,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
“现在时间还早啊,进去吃点水果吧。”林父热情邀请。
江暮平摇头婉拒:“真的不用了。”
林为径笑得一脸暧昧:“教授,你特意来接我哥啊。”
江暮平轻笑:“怎么?”
“我这个当弟弟的,看到哥哥的伴侣这么体贴,那肯定是高兴啊。”
林父轻轻推了他一下:“怎么跟你老师说话的,没大没小。”
成岩走出了门,转身道:“林叔,林姨,我就先走了。”
林父笑盈盈地说:“有机会一起过来坐坐啊。”
成岩说“好”,然后看了林母一眼,林母微微点了下头:“再见。”
两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刚才心情一直压抑着,这会才感到有些放松,成岩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烟,塞进嘴里。
他歪头看着江暮平,咬着烟笑得有些痞:“江教授,这么不给人家面子啊,好歹进去喝杯茶。”
“我知道你不喜欢待在那里。”江暮平说。
成岩低下头,咬了咬烟,咂摸烟草的味道。他已经很久没抽烟了,偶尔有瘾,也只是含在嘴里,不会点燃。
“以后不会再逼自己了。”成岩仰头看了看夜空,“不能再委屈自己,爱谁谁。”
江暮平垂眸笑了一声。
成岩扭头,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带着酒味的一个吻,温热,柔软。
“江教授,”成岩哑声道,“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和解。”
车开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熄火后,江暮平想起了一件事,之前李思知跟他提过的。
“阿岩,我们要不要举办一场婚礼?”
成岩把安全带解开,纳闷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李思知觉得我们需要办一场婚礼,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要,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补办。”
成岩笑了声,心道李老师还真是称职的月老。
“我没那么想要举办婚礼。”成岩说,“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不过如果你觉得需要补办的话,我们就补。”
“我都听你的。”
“那就不补,怪麻烦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对此,江暮平和成岩意见一致。并不是他把婚礼看得无足轻重,只是他跟成岩一样,不希望过多的人关注他们的婚姻。
但大多数人都习惯用形式衡量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