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眼睛一亮:“我不知道啊,你认识啊?来来来,赶紧让我吃个瓜。”
成岩摇摇头:“不认识,只是略有耳闻。”
有人提议道:“我们订了酒店,一会过去吃饭,成老师你们俩跟我们一块呗?”
成岩婉拒:“不用了,我们今天要去爸妈家里吃饭。”
“这样啊,那行吧。明天我们跟贺老师一块去你店里参观参观,欢不欢迎我们啊?”
成岩笑道:“当然。”
贺宣在北城停留了一周就回江州了,交流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他来到成岩的工作室,带着那几个同行的纹身师朋友。
成岩向他提及了自己准备在身上留个纹身的事。
贺宣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成岩不喜欢在自己身上纹东西,听到成岩的这个决定,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意外,只道:“想好了就好。”
“打算纹什么?”贺宣问他。
成岩说是江暮平写的字。
贺宣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又问:“自己纹?”
成岩摇头,这一次他打算让朱宇给他纹。
“我徒弟。”
贺宣想了想,还是想给成岩提个醒:“纹身这种东西,纹了就是要跟一辈子的,就算将来后悔了,去洗掉,也还是会一直跟着你,成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贺宣虽然自己有个挺拉风的花臂,但他年轻时的观念就跟成岩不一样,那时他对纹身的理解非常简单纯粹,就是单纯觉得美观、艺术,所以年少时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纹身。
但成岩一直都把纹身背后涵盖的意义看得更加重要,纹身对他而言并不是一种美的装饰,更类似于一段故事的演绎。这也是他不喜欢轻易在身上留纹身的原因。
成岩淡淡地笑了下:“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会特意去弄个纹身了。因为想带去来生,所以希望不只是跟一辈子。”
贺宣明白成岩的决心了,他微微点了点头。
“写的什么字?”贺宣问成岩,“给我看看。”
交流会那天,江暮平回家就把字写好了,成岩把那幅字带到了工作室,放在展览柜里珍藏着。
成岩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卷宣纸,递给贺宣。
贺宣打开,细细端详一番。是介于行书和草书之间的字体,笔触苍劲肆意,很温柔的五个字,却透着一股狂气。
江暮平这一手字,确实漂亮。
“这字是好看,就是字体大了点,这个尺寸纹在身上显得俗气。”贺宣把纸重新卷了起来,还给成岩,提出建议:“再让他写个小的。”
成岩笑了:“那多麻烦,直接把图扫到电脑里把尺寸缩小就行,再打印出来。”
“也行。”
给成岩纹纹身的那天,朱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和紧张。帮成岩纹完后,口罩都湿了,脸上被口罩边沿勒出一条明显的红印子。
好在成品的完成度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