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怎么不吹干?”
“没找到吹风机。”
“就在镜子后面的柜子里啊。”成岩放下平板,去浴室帮江暮平找吹风机。
江暮平在浴室吹头发,成岩穿着睡衣倚在门框上看他。半晌后,“呼呼”的噪音戛然而止,江暮平放下吹风机,看了眼倒映在镜子里的成岩。
刚洗完澡的江暮平有点缺水,嘴唇看上去很干。
成岩走过去,江暮平转过身来,发现成岩在盯着他的脸看。
“看什么?”江暮平垂眸望着他。
“你的嘴唇有点干。”成岩伸手碰了碰江暮平的脸,“脸也干。江教授,要不要敷个面膜?”
江暮平笑了下:“哪来的面膜?”
“我带了。”成岩说着回了房间,须臾,拿了片面膜回来。
成岩的皮肤很滑,肤色也白,他平时过得很讲究,好皮肤都是养出来的。江暮平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低声道:“臭美怪。”
成岩笑着撕开面膜包装袋,问:“你敷不敷?不敷我敷了。”
江暮平嗯了一声,把脸朝着他。
水池边上有根黑色的细皮筋,成岩顺手拿起来,让江暮平低下头,“给你弄下头发,不然会沾到面膜。”
江暮平低下头,成岩拢起江暮平额前的头发,用皮筋给他扎了个小揪揪。然后把面膜敷在他的脸上。
江暮平第一次敷面膜,感觉冰冰凉凉的。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一晃,模模糊糊看到镜子里的成岩冲他勾了下嘴角。
成岩笑得不太明显,心里在念叨:怎么这么可爱。
客房里虽然是张双人床,但比起成岩和江暮平平时睡的床还是小了些,他俩本来个头就不小,一躺下就觉得床不够宽敞。
打着热空调,室内实在是有些干燥,所以关灯时,成岩把空调关掉了。
床头灯开着,成岩和江暮平面对面侧躺着。
“空调开一晚上,咱俩得被榨干,明天早上说不定都成干尸了。”成岩说着舔了下嘴唇,他今晚已经舔了很多次嘴唇,嘴唇很干。
成岩自认为说了句挺搞笑的话,他以为能把江暮平逗乐,可江暮平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看着他。
“阿岩,你的嘴唇很干。”
“嗯,很干。”
成岩觉得江暮平或许会吻他。
成岩的心脏加快了跳动,无意识舔了舔唇角。
“我关灯了。”江暮平说。
“嗯。”
江暮平抬了下手臂,关掉床头灯,他在黑暗中毫无征兆地吻过来,用他湿润的嘴唇含住成岩干燥的嘴唇。
他近来总是这样,不再征求成岩的意见,会直接亲过来。
成岩并不讨厌,还很沉醉。
这是一个圣洁的湿吻,江暮平的嘴唇很柔软。
江暮平离开了成岩的嘴唇,哑着嗓子问:“还干吗?”
“还有点干。”
于是江暮平又吻了他。
客房的床不够大,导致成岩和江暮平入睡前不能像往常那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不得不紧挨在一起,手臂贴着手臂,摩擦出热意。
江州的冬夜有些难熬,没有暖气,气候湿冷,室内比室外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成岩有些受不了,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冷。
“教授,你睡了吗?”成岩的声音很轻。
“没有。”
“你冷吗?”
江暮平嗯了一声,伸手将成岩揽进怀里,他的手扶在成岩的后颈上,嘴唇贴着他额前的发丝。
他们从未以如此亲密的姿势入睡,成岩被江暮平身上的气息笼罩着,环住了他结实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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