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辛笑了一下:“那最好。”
跟江暮平在一起一点也不会累,但确实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比如现在,成岩还没确定江暮平是否喜欢自己,就已经在想他们以后会不会走到离婚的一步。
“你当初为什么会离婚?”成岩问。
“过不下去了就离了。”
“具体原因是什么?”
金海辛失笑:“你跟我这讨教离婚经验呢。”
成岩点了点头。
“没有具体原因,就是鸡零狗碎,鸡毛蒜皮,懂吗?”
“懂。”
成岩放心了些——虽然江暮平可能不喜欢他,但至少他们相性相合,跟江暮平生活是一件非常令人享受的事情,没有鸡零狗碎,也没有鸡毛蒜皮,有的只是慢节奏的恬淡与浪漫。
成岩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你喝酒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叫代驾。”
“那你路上小心。”
翌日下午,江暮平上飞机前,给成岩发了条信息。本来成岩今天想早点下班回家做顿丰盛的晚餐,可是昨晚北城气温骤降,今天傍晚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雪。
夜幕降临之后,雪越下越大,这是一场初雪。
江暮平出发前告诉成岩,飞机可能晚点,让他不要等自己回家。于是成岩没有做晚餐,但还是早早地回家了。
这几天成岩一直在画客订的水墨画,一停笔反倒有些不适应,他翻出了毛笔和水彩,决定画几幅画挂在家里作为装饰。
家里的装修风格还是素了点,墙上除了他们的结婚照,没有任何挂饰。
窗外风雪飘摇,雪花飘落在窗户上,一片片地在玻璃上撞击、积压,化成雪水,洗刷尘垢。
江暮平进屋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他换上拖鞋,推着行李箱走进了客厅。书房的门半掩着,灯光从门缝里漏了出来,江暮平放下行李箱,向书房走去。
江暮平敲了敲门,片刻后,屋里传来成岩低哑的声音:“请进。”
江暮平推开门,成岩拿着毛笔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一张纸,纸上画着颜色浅淡的水彩。
成岩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屋里开着暖气,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质居家服。
“阿岩。”
成岩像是没缓过神来,迟缓地开口:“还有一点没画好,我收个尾。”
“嗯。”江暮平走了过去,“不是客订的水墨画?”
“不是,那个已经画好了,我想画几幅水彩挂在家里,装饰一下。”
成岩垂目,手握着毛笔在纸上浅浅地晕开水彩,窗外的风声很紧,雪花拍打窗户的声音又密又碎。
“好了。”成岩放下毛笔,仰头看向江暮平,他的眼眸在颤,“下雪了。”
“嗯,初雪。”
只是四天没见而已,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江暮平低头与他对视着。
昨天晚上,成岩还在说想他。
或许是那句“有点想你”蛊惑了江暮平的心,又或许是成岩专注画画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江暮平的思念从南城辗转到北城,一直延续到了此刻。
江暮平单手撑在椅背上,忽然低下头,吻住了成岩的嘴唇。
成岩的嘴唇比他温暖很多,在轻轻颤抖,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成岩的手扶在桌沿上,本以为这个吻和之前拍结婚照那次一样很快就会结束,可他却突然听到江暮平贴着他的嘴唇模糊地问:“可以伸舌头吗?”
成岩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江暮平扶着后颈,用力地含住舌头。
成岩第一次接了真正意义上的吻,江暮平的嘴唇有点冰,舌尖却热得发烫。
江暮平永远那么优雅又温和,但是此刻带给成岩的吻却是充满力量的,成岩感觉后颈快被他按碎了,唇瓣也隐隐发痛。
江暮平的呼吸很急促,成岩浑身燥热,心脏快要爆炸。
他跟江暮平在舌吻,原来跟喜欢的人接吻是如此销魂蚀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