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吐息又一次撞到一块儿,额头对额头、鼻尖顶鼻尖,嘴还没吻上贴合。
寝室内电源都关上了,唯一的光源仍旧是宿舍楼外的路灯。
盛夜行犯浑,坐在凳子上咬住路见星的校服拉链往下拉,手直直往人后腰摁去。路见星也不是吃素的,下意识曲起手肘去挡开,腕子打上盛夜行的脖颈,疼得后者剧烈咳嗽几声,还是生拉硬拽着把路见星拖回腿上。
校服的裤腰是松紧的,不用松前边的系带,直接从后腰圣涡下就能摸进去——
路见星有那两个塌下去的涡,很软,轻轻用指腹摁一下,会浑身颤抖。
似乎是在楼道里受凉了,路见星嗓音有些哑:“你欺负我……”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他手上一用力,勒在盛夜行后脖颈的指尖在皮肤上划下一道红痕,疼得盛夜行一缩脖子。
快皮开肉绽那种疼。
两个人面对面愣了几秒,急得一个眼红一个脸红,原本干燥的空气开始潮湿无比——所有的光也逐渐扑朔迷离,每一束都舞台灯似的打在光洁身躯上。
冬日,人与人之间最需要体温的慰藉。
盛夜行虎习惯了,直接把上衣脱了。
顺了光线,路见星看盛夜行的脖颈、胸腹肌,下至使校裤微微鼓起的隐秘部位,突然喉咙发干。
像是察觉到对方的目光,盛夜行十分臭屁地侧过头,故意把生得极好的下颚线展露无疑。
这下颚被黑夜勾勒成柔软的刀锋,甚至还滴着汗……
另外,盛夜行的喉结也动了动。
路见星也动了动。
吞咽口水的那种动!
呼——
这种奇妙的冲动又在酝酿了。
不熟悉,也不陌生。
毕竟这一年多,还是有那么几次同样的感觉。
不过怎么又打着闹着就……路见星逐渐察觉,他们之间那种火花依靠温存、依靠怜惜,还依靠势均力敌地互相制服。
少年之间的武力碰撞能让他们更兴奋。
就着在凳子上相拥的姿势,盛夜行伸胳膊去够书桌。
他用手指勾住抽屉,将屉柜拉出来,再伸进去薅了袋正方形的小东西。
这东西他还没用过……
之前成年礼,年级上的几个小混球送他的“成人礼盒”,里边儿就有一盒没开封过的。是什么味道盛夜行没注意,能用就行。
这一下破戒,年少纷纷的情欲好似江河泄洪,冲刷过了他们全身——
互通心意那么久,盛夜行头一次觉得自己离路见星这么近。
对方不再是孤独星球上的某个人,自己也不是。
他们可以彻彻底底地连在一起。
刚完事,盛夜行把瘫软在书桌上的路见星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