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非常干燥,但人体传递了潮湿温热。
夏天,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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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儿了,盛夜行故作淡定地把乱成一团的被褥扯过来搭到路见星裸露的肩胛骨上,再轻轻拍了拍路见星的背,“空调我开得低……不冷吧?”
路见星摇头,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疼得眉眼都拧一块儿了。
手酸。
怎么那么久才……
他捏住路见星酸痛的胳膊,左按按右捏捏的,边揉边安慰,“给你捏捏就不痛了啊,乖。以前啊,我们校队里都这么弄的,都是互相的,弄完特别舒坦。”
“……?”投过去疑惑的目光,路见星给听懵了。
什么意思?
以前在校队里,他们都这么互相搞?
盛夜行没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还以为他嫌力度太小了,加重点儿力气问:“怎么了?”
“你们,”路见星咳嗽了两声,“你们。”
玩儿挺开啊?
再认真琢磨路见星的眼神,盛夜行赶紧解释:“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说,经常互相按摩。”
“哦。”
偷笑一下,路见星又把衣袖捋起来将胳膊往前凑了凑,发觉好像捏捏是更舒服了!
再一看时间,已经凌晨。
关了灯躺下来,盛夜行伸手从后面抱住路见星,哑着嗓子说一句:“真好啊。”
“……”路见星觉得他抱得太紧,掐了掐他的手臂。
“就是真好,没什么原因,”盛夜行低头把下巴搭在路见星肩膀上,“现在的氛围和人值得我说这样的话。”
“紧……”
路见星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睡觉的时候,盛夜行喜欢把手掌放到路见星小腹上,路见星总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呼吸不太畅快。
“放松,”盛夜行拍他小腹,“全是腹肌又没赘肉,你吸什么气。紧张?”
睡意袭来之前,路见星小声地答:“嗯。”
盛夜行闭上眼:“瘦得都没什么肉,得喂胖点儿。”
“嗯……”路见星累得犯困了。
“睡吧,晚安。”
最后,盛夜行说。
上午,盛夜行裸着上半身去摁打扫铃,等了五分钟也没见着有人来,干脆自己拎着垃圾袋去一趟楼梯口。
路过酒店走廊的长镜时,他往镜子上看了一眼,看到自己肩膀和手臂上绯红的印记——是被用力摁出来的指痕,是路见星弄的。
那个被拥抱一下都会耳朵发红的人,那个会说有趣的话、会笑得恰到好处的人,那个被说“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