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要开瓢了。”另一个说。
路见星听力不差,只是听完这些心头添堵。他是在宿舍都会站着穿衣服的人,也并没有故意去装得多可怜,是怎样就是怎样的,他也从来不会同情自己。
唐寒说过,要让缺陷变成推着你走的动力。
盛夜行捏了捏手中冰冷的拉链,朝挤过来看热闹的同学们挨个使了眼色,“你们围着是有事找我?”
课桌旁瞬间走掉好些围观群众。
临近周末,周五加了一节叫手工改物的课。年级组说是为了锻炼他们,让唐寒买了不少教具放在教室内,说让他们到时候挨个儿认真做,做完给老师点评打分,最好再加点儿自己的创意。
这课还搞得班级里一众男生挺紧张,因为动手能力都算比较弱的。
盛夜行倒没怎么关注这些,认为到时候拿着教具整就完事儿。
他现在吃了药才睡醒,头还有点痛。
自从路见星彻底尝到了“接吻”的感觉,他时不时会用手背来贴一下盛夜行的嘴唇,然后用指尖不停地在自己的手背上打转,再趁盛夜行不动时凑上去往人嘴上亲一口。
盛夜行不知道路见星这亲人的习惯是哪来的,只发现路见星越来越习惯与他接吻。
不是那种带有商量意味的“接吻好吗”,反而是直接型的“亲我”。
周三中午午休,盛夜行在寝室床上拉上了床帘,路见星终于被亲得喘不上气。
他们本来是待一块儿看唐寒发的训练图的,看了没几分钟路见星就又用手背去贴盛夜行的嘴唇,再用手指摸被亲到的地方,盛夜行问他为什么不直接亲,路见星只是重复之前盛夜行的承诺,说每天亲一个。
少年人的心潮总是澎湃。
盛夜行忍不住了去咬他的唇瓣,咬得路见星疼了,也学着张嘴咬回去,抱怨道:“疼!”
他可以表达痛楚,却被亲得绵软,声音都是稠的。
李定西从洗衣房回来,还多问一句:“怎么了?哪儿疼?”
“他腿磕了,”盛夜行咳嗽一声,“给他弄点儿膏药贴贴。”
“啊?”李定西手上放不下psp,“没流血吧?”
盛夜行掐住路见星的下巴颏儿,看一眼唇角,回答:“没有。”
李定西说:“那就好……膏药我放床脚了,等会儿让他贴上。他会不会不能贴这些?这粘性挺强的,撕下来会疼。”
“粘性是挺强……”盛夜行的目光就没挪开过他的嘴唇,笑了,“定西你放我桌上吧,我问问他要不要用。”
“行啊,那我先去林听他们那儿打会儿游戏,”李定西的眼睛还在psp屏幕上停留着,根本不抬头,“老大你别欺负我路哥啊。”
李定西没有抬头,看不到路见星已经被亲得手臂撑出床帘外了。
“老大,周末什么安排?”李定西又问。
“搞点儿课外活动。”盛夜行答,“不训练了。”
“好。”李定西说完仍没抬头,再没人讲话。
过了几秒,李定西才点击关闭游戏,边低头穿鞋边说:“老大?你俩睡着了?”
怎么还睡一张床上的!
过分!
“没,马上下来。”盛夜行应了一声,把路见星的手臂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