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还好吗?」刚才似乎在和谁通电话的区宗靖,露出充满歉意的苦笑。「是我下手太不知轻重了。」
「还好,有点累而已。」
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的身体,当然不只是「累」可以形容,但说真话就太丢脸。
区宗靖也没有全然相信他的说词,拨开他额前的凌乱发丝,轻柔地梳着。
现在明明是如此温柔的手指,卢亚逊却记得昨晚被对方揪住后脑的头发,强迫仰起头,好承受更深刻的入侵,连脖子都好几次惨遭啃咬,对方以全心渴求自己的呼唤声缭绕耳畔,诉说着要他记得这一刻。
这时,拂过发梢的指尖开始下滑,沿着后颈、肩头、手臂,来到虚软无力的手指。
不明白他为何捏自己的手指,卢亚逊懒洋洋地问他,「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我很喜欢你的手指,尤其是弹琴的时候,美得让人受不了……咬起来口感也很好。」区宗靖笑着执起他的手,放进嘴里咬了一下。「说起来,你全身上下的口感都很好。」
「什么口感嘛……」
不过,他的确是有被咬到哭喊求饶的记忆,但主要还是求对方让自己解脱,这种要给不给的折磨太邪恶了。
一再回忆起昨晚疯狂的行径,卢亚逊羞愧得想一睡不醒,可相对于他的尴尬,区宗靖只是以唇瓣摩挲着他的手指,一边哼着熟悉的旋律。
听到对方哼唱的旋律,笑意不自觉爬上嘴角。「你那么喜欢月光吗?下次我弹另一首月光给你听吧!」
「还有另一首?」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风格完全不同,我也很喜欢。」
总觉得,那首曲子比较符合他的心情,沉稳的、缓慢的加温,到最后激昂爆发的情感,撼动心灵底层。虽然叔叔常说他的功夫还不到家,放入情感的程度总缺少了那么一点。
可是,他还是喜欢那首带点忧郁气息的曲子,毕竟那首曲子隐含了许多回忆。
「晚上再到酒吧去弹,就当作是我特别献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