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救人,快救人啊!”
“下去了已经!”
郁久在都宙松手的那一瞬间猛地向前冲,甚至还碰到了都宙的指尖,却并没有捞住人。
漆黑的海面像巨兽张开的大口,让他一阵心悸。
周围的混乱像是隔了一层罩子,郁久久久凝望着海面,直到皮划艇被放下,有穿着救生衣的海员在吆喝着什么。
随后他回过神来,抓着蔺从安带着他离开风口,王娇娇他们一股脑涌上来,一边问没事吧,一边喊人递热水过来。
他们被带去了温暖的休息室。
刚才太过紧张,直到现在,郁久才感觉到身体像化冻了似的,逐渐麻痒起来。
他牵着蔺从安的手,不断地在手掌间搓着。
“好点了吗?”他问。
蔺从安呼出一口气,点点头。
说罢,蔺从安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看向郁久。
他伸出右手来,抹了郁久的眼下:“别哭。”
郁久一愣,我哭了吗?
王娇娇他们见状,没说什么,先退出了休息室,蔺从安伸手把郁久抱到怀里,让对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别怕,没事。那是他咎由自取。”
郁久更想把这话说给蔺从安听,可是现在自己的眼泪停都停不住,反倒成了被安慰的那个。
他压抑着哭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心疼极了。
都宙确实是自杀,可谁希望被“为你而死”?
没有良心的恶人哈哈大笑,死了一了百了,好人却会被愧疚折磨,内心煎熬。
他只能哽咽着更加扣紧蔺从安的后背,不断地重复着我在啊蔺先生,你还有我啊。
过了一会儿,郁久心情平复了些,王娇娇又进来告诉他们,都宙人捞上来了。
她无奈道:“幸好今天浪不算太大,他又没有跳很远,我们捞得还算及时吧。”
郁久惊喜:“真的吗?!活了吗?”
“抢救呢吧,不一定。死了也要见尸体嘛,好歹是我国公民。”她烦躁地掰了一根烟:“你俩怎么这么倒霉?招惹什么不好招惹这种神经病?”
见郁久尴尬笑,她撸了一把头发,哀嚎:“哎我都要秃了,就为你们愁的!算啦,这次算我的,难得蔺总赏光陪我玩一次,还让你这么阴影……下次他肯定不来了。”王娇娇对着郁久说。
郁久:“呃,唔,嗯……”
嗯了两秒,郁久突然道:“对了,杨悦呢?!”
王娇娇:“哦,忘了说了,也找到了。被捆着藏在一个扫帚柜里,那边平时没人用,所以没人发现。捆了一天多水米未进,也快挂了。”
说罢摇摇头:“太可怕了这种变态,需要冰冷地海水洗礼。”
……
到了第二天,随着杨悦的苏醒,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
都宙之前被蔺从安找理由关在看守所,关了足足一个月。
但因为他和杨冰妍的关系,后来还是被杨家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