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家父母的不作为,蔺从安自己的不表态,加上他因为生病开始的轻微暴力倾向,使得他那段时间名声非常不好。
好在蔺氏庞大,他就算什么也不解释,仍然可以获得追捧,维持集团的正常运营。
不过这些事他都快忘了。
因为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说那些话,他又没有什么澄清的时机。
谁知道有人会拿这个出主意,来抹黑他?
就对杨悦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底是谁?
想要什么?
蔺从安大概解释了前因后果,觉得脑中一阵刺痛。
他伸手扶额,发现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突然,两侧太阳穴被一双手按上,轻轻揉了揉。
郁久:“头疼?麻醉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你还是赶紧睡会儿,杨悦的事情我来盯。”
这会儿是晚上十点多,本来也可以睡了。蔺从安脱了衣服躺上床,轻轻叹了口气。
郁久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说道:“你的那些传言,我在酒吧第一次见到你之前就听过了。”
蔺从安的手无意识地捏紧。
“但从我认识你第二天起,就没有再信过。”
郁久把台灯关掉,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蔺从安的额头。
“不管你解释什么,我都一直相信你。晚安。”
……
郁久走路带风,敲了敲公共休息室的门。
门打开,露出了姜天烦躁的脸。
“你来了,先坐。”
休息室在餐厅隔壁,不大,两张沙发对放,茶几上有些果盘之类。
王娇娇手上捏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夏凯瑞坐在对面,还有一位医生,科博手上正拿着一本笔记本。
医生说:“我先说吧。”
“病人非正常昏迷,怀疑吸入了□□之类的麻醉剂。身上多处淤伤,左手手腕脱臼,胸部有钝器撞击的痕迹。右手五指,指甲被拔除,暂时没有其他出血迹象。”
郁久听着都痛,脸色不太好。
王娇娇接道:“那个服务生,是这艘船上的正式员工。去年入职,老家蔚城,平时挺老实一个人,跟同事关系还不错。没听说有仇家。”
姜天嘶了一口:“所以那个杨悦究竟哪儿去了?这船再大也不过就是条船,监控那儿还有人守着呢,到现在一个女人抓不到。”
“没用的话别说。”王娇娇把烟掐断,把烟丝抽出来在手上拈了拈:“我刚问了带她来的陈老板,一问三不知。”
郁久说:“杨悦找不到的话,有没有排除过船上所有的工作人员?”
几人一起看他。
“杨悦不见了,说明这事情确实跟她有关。但只凭她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完成引出蔺先生和给他下麻醉这两件事,说明肯定有帮手。”
郁久挑了只橘子,在手里捏了捏:“能进夏先生的房间,肯定有门卡,是服务生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