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怂怂地举起手后退两步,留下了郁久和都宙在原地。
枪口调转。
都宙却像完全不害怕似的,在郁久耳边轻轻道:“……继续。”
蔺从安在距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郁久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脸色极其不好。
然而他没什么时间想了:“……我听说,你病了。”
他咽了口唾沫:“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都宙就看到了蔺从安脸上一闪而逝的迷茫和受伤。
他手一松,小刀叮一声掉在地上。
“呵呵……哈哈哈、”都宙脸上一片潮红,好像看到了期盼已久的好戏,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然而下一刻,笑声噎在嗓子里,都宙忽然感觉手臂一痛,嘴里呛了一口风,随后是一阵天旋地转——
“离……你妈!”
砰地一声,后背和脑袋剧痛!
他掉在地上,半天才迷迷瞪瞪地反应过来……他,他被小玩意儿,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墙上?!
没等他爬起来,蔺从安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脚踹在他后腰。
“你找死!”他怒吼道。
蔺从安还想再踹几脚,却被身后的人扑上来抱住了。
他赶紧转身,将人面对面抱在了怀里。
心脏仍然在一抽一抽地疼,蔺从安简直没办法回忆,他看到小刀反光的瞬间。
后怕汹涌而来,郁久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蔺先生,我没有,我没有要跟你离……婚!”他头发早就散了,脸上也沾了灰,好好的一个宝贝,这会儿灰头土脸的,看着让人心疼极了。
蔺从安说不出话,拿手帮他擦眼泪。
“是他拿刀抵着我,让我说,跟你离婚,不然就,割我的手……马上要,决赛了、”
“没事。”蔺从安一出口,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我知道,我都知道,不会跟你离,你要离我也不让。”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我没做好,全都是我的错。”
都是他软弱可欺。
都是他没有交付信任。
郁久比他勇敢。
蔺从安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心道:这些帐,他会一个个地算回去。
……
郁久把人都宙抡在墙上的一幕让众警察大开眼界。
能做到的人很多是没错,但郁久这样乍一看清纯可爱的受害者,突然自己奋起将嫌疑犯抡起暴击,视觉上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搞得警察们抱着解救人质的热血而来,现在只能扫兴地把战五渣的嫌疑人铐起来带回去。
蔺从安那一脚踢得有点狠,愣生生把人踢晕了,警察还得带人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