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咯咯咯……都是他家人的报应咯……”
……
刘柯乔从派出所出来,马不停蹄地奔向郁久工作的咖啡馆。
徐佳佳被突然冲进来说要找郁久的人吓了一跳:“你是?”
刘柯乔猛喘几口气:“我、我是郁久的朋友……”
“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你怎么了?郁久最近不在店里。”
刘柯乔接过水,猛灌一口:“我知道!你有没有他对象的号码?”
徐佳佳一愣:“有的有的,你要……”
“打!现在就打!”
刘柯乔被撞得晕了一会儿,醒来时郁久已经不见了,他顾不得哀悼自己变形又被撬的车门,心惊肉跳地跟围着他的交警描述了同伴突然不见的事情。
那辆别着他的白色轿车已经消失了,现场只有些零碎的痕迹,刘柯乔急着说要查监控,但警察表示,十字路口的监控刚刚能拍到他车向前开去画面,这条路偏僻,再向前要一百米才有第二个测速摄像头。
刘柯乔简直要气疯了。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交警,又去派出所报案,那条路附近的派出所接待人员好脾气地说:“您别急~先留个电话~填个单子~喝杯水……”
刘柯乔被那闲散下午茶的气氛气得转头就跑。
电话打了好几个了,郁久手机关机,他觉得不管怎么样,先要联系上郁久的先生,之后再去派出所留电话填单子喝水什么的……
郁久的先生电话倒是很快通了,刘柯乔急吼吼地把事情一说,对方声音紧绷地说知道了,刘柯乔这才松了一口气。
徐佳佳给他倒了杯咖啡:“别急,郁久他先生很厉害……”
刘柯乔瘫在椅背上,擦破的嘴角看起来有一点狼狈:“但愿吧……郁久到底惹上的什么人啊?决赛可只剩下一周了啊……”
……
日光渐渐失去了毒辣的热度,风吹过,小仓库门口的野草精神地抖抖。
郁久抬着头,直视着滔滔不绝的都宙。
“从安听他爷爷的话,管起了公司,家里也渐渐消停了。大家还以为他彻底好了,结果没高兴多久,他们又不消停了,咯咯咯……”
起因是一次意外。
蔺从安刚进集团总部,参加一个重要的剪彩活动。
那边大楼还没建好,脚手架也还架着。蔺从安路过,上头掉下来一把起子,幸好掉的比较偏,没有直接砸到头,而是擦过了他因挽起袖口而露出的小臂。
那一下十分严重,表皮伤口就有十厘米,还刮掉了一条肉,当时血流不止,在地上滴出一条血线。
可蔺从安自己却没察觉,还是同行的合作方女秘书看见血被吓得尖叫起来,蔺从安才被送到医院缝针。
“医生问他,疼吗?从安说,疼。医生问很疼吗?从安说还好。哈哈哈……那医生可奇怪了,故意没给他打麻药就缝针,结果从安全程冷淡,医生缝完就给他开了单子让他检查。他爸妈吓死了,跑来医院,一轮检查下来,医生说,他有中度感觉障碍。”
都宙见郁久终于有了反应,有点得意道:“没想到吧?说好的天之骄子,得了精神病哦……”
郁久忍了又忍才没骂出脏话来,红着眼睛听他继续说。
“我本来留在青州啦,但从安给我打电话。看吧,他还是需要我吧……”
去掉都宙话语中的各种自我陶醉,剩下的信息量仍然很大。
感觉障碍这个词他白天才听林主任说过,本来想要回家再了解一下,没想到现在倒是省了一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