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白色的衣服被弄脏了好像也不知道,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医生说呢……你这病要是治不好,以后越来越严重,走不好路,拿不好东西,那不就跟残废一样了吗?咯咯咯……难怪你家人要你生孩子……怕你哪天就死了吧……?”
“只有我……只有我爱你……我不嫌弃你……你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你说讨厌自己的姓,不想生在蔺家……”
“这样也好啊……不要害怕病,怎么样我都爱你…………”
都宙说着,抬起头,却见洗手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蔺从安竟然走了?
就这样,话都不听他说完,把他丢在这里,走了?
都宙踉跄着站起来,一手撑着隔间门一手摁着肚子,难以置信地倒抽两口气。
“……嗝、从安……”
话没说完,他前方的隔间门被猛地推开,门板砸脸!
“唔!”这一声巨响,让都宙面门一片麻木,门牙都松动了。
他仰面向后倒,后脑勺又磕上了冰冷的瓷砖墙,又听得咚一声。
推门的小熊同学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嗷……邱老师……我们古典人……”他压根没看到地上躺着个人,直接出了门。
……
郁久心乱如麻。
在那个莫名其的人开始长篇大论后,他就被蔺从安拉着,迅速离开了那个洗手间。
蔺先生走得很急,他不得不迈大步才能跟上,走到一楼时人都微喘了。
“蔺先生!”他眼看着两人就要走到马路上了,不得不出声提醒。
蔺从安这才如梦初醒,转头看向郁久。
他有点僵硬,不复平时的从容:“你怎么样?”
郁久敏锐地感觉他心情不好,但一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刚才那个白衣服的神经病后面的喊的话,他只模糊听到了几个字眼,难道戳到了蔺先生的痛处?
是关于他吃不出味道,没什么痛觉的事吗?可自己已经知道了……
郁久伸手,想要抓住蔺先生,对方的手却下意识地缩了缩。
郁久一愣。
……怎么了?
蔺从安对于他自己的事讳莫如深,当初仅仅因为自己发现他的小秘密,第二天就递了一份离婚协议。
郁久还记得他当时气不予溪団对打一处来的心情。
此刻又有点要冒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有意思吗?
他脾气再好,也不代表会原谅刚才那种挑拨离间的神经病,心情本来就不太好,这会儿更是有点控制不住。
酒精上头,郁久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
“有话就说,有问题就问,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