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久远,郝临拖了几天才有了初步的结果,这会儿文件交到蔺从安手上,他先出了办公室。
蔺从安揉了揉眉心,打开了这份报告。
金燕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明年就要过七十大寿了。
她成名早,资历也足,在郁久拜师那年,金燕五十五岁。
金老师教书育人,仅仅指点技巧的叫学生,而连琴带人一起关心的,才有资格称她的徒弟。
她收徒挑得很,郁久十一岁的时候成为她的学生,直到拿了青音赛少儿组的冠军,才被她正式收作关门弟子。
根据资料显示,郁久回家遭遇变故的那一次,金燕半个月后就给郁久家打过电话。
开始以为是一家人旅游去了,后来时间越拖越长,金燕开始觉得不对劲。
当年,她的确是大张旗鼓的找过的。
时间太久远,查探信息的人也没办法事情一件件地对上,只知道这位老师又气又急,连警都报了,愣是找不到他家人一根汗毛。
打听近半年,终于锁定了郁久老家,跑去找了一个月,仍然无果。
后来据郁久老家人说,他们一家子飞去国外享福去了,金燕才心灰意冷地回到秋城,过了两个月收下了孟家的弟弟孟昌武。
蔺从安皱眉,又将这份多处细节模糊不清的报告看了一遍后,把郝临叫了进来。
“还是联系不上金燕吗?”
郝临苦哈哈地摸摸自己上移的发际线:“蔺总啊,你这话一天问一遍,联系上了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蔺从安把视线从他的头发上移开,严肃道:“她一个钢琴老师,再怎么富也富不到商人阶层,去私人海岛的可能性很小。就算她真的哪个朋友有海岛,拿着地图一个岛一个岛地问,我就不信真的找不到人。”
郝临:“…………”这大张旗鼓的,至于嘛?!不就是郁久的老师,不知道的以为是你丈母娘呢!
说罢蔺从安又道:“还有。”
郝临:“蔺总您说!”
“郁建林,这个人,也查一查。”
姓郁?
郝临惊了一下,不是说郁久父母双亡吗?
“找到了要怎么样……?”郝临小心翼翼地问。
蔺从安其实也不知道。
他当初第一个想帮郁久找到的是他在乎的老师,至于不在乎的人,他其实是希望郁久忘掉的。
但郁久可能已经不在意,他自己午夜梦回,倒是心中不甘。
“……不怎么样。找到人,看看他最近怎么样,回来告诉我就行。”
等到郝临离开,蔺从安长出了一口气。
手机叮了一声,他点开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定钻石发圈的那家珠宝店。
经过他和设计师的几次交锋,最终成品终于做好了,设计师给他发了图片,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来拿。
蔺从安总算露出点笑意,定了个时间打算让姜天带回来。
他在微信里刚打了几个字,一条新消息先跳出来。
蔺从安陡然沉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