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新的穿耳器被拿回来,郁久按着他查的教程,先拿酒精棉球擦了擦蔺从安的耳垂,拿手揉了揉那块柔软温热的软肉。
即使是传闻中能止小儿夜啼的大魔王,依旧有这样柔软的地方。
郁久屏住呼吸,眼疾手快地将穿耳器摁下去,坚硬的钢针刺破皮肤,郁久自己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
操作本身很简单,过程也很快,但紧张的郁久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他将白色的“订书机”拿下来,擦掉一颗血珠,松了一口气。
“蔺先生,疼不疼啊?”问罢他突然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代表他的操作合格,却听蔺从安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鼻息在自己的颈间来回,并伸手将他抱住。
“很好。”
蔺从安的动作比他利索,郁久只觉得自己的耳垂一凉,随后一阵短促的刺痛到来,他抖了一下,很快便没什么感觉了。
“好像不疼啊!”郁久惊喜道,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耳垂:“我听佳佳姐她们说的,还以为多恐怖呢!”
蔺从安揉了他一把:“不早了,直接在这儿睡吧。”
蔺从安的床很大,睡他俩当然没问题。
但有问题的是,郁久的房间走几步路就到了,有什么早不早的……
但郁久跟着装傻道:“是,是不早了啊!”
澡都洗过了,两人各占了半张床。
郁久每天的练习都很累,关灯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蔺从安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郁久熟睡的侧脸。
他一动不动看了很久。
……
一周后,华国青年音乐大赛复赛,正式开始!
雪莱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健步如飞,面色不豫地用英文叽里咕噜抱怨着:“上一届青音赛就很水,我发誓这一届绝对不来了的,主编肯定是看我不爽才发配我过来,那个老女人!怪不得都四婚了!”
跟在她后面的组委会工作人员都要哭了,唯唯诺诺道:“雪莱小姐……您的休息室在二楼不在三楼……“
“什么?!”金发碧眼的欧洲美人震惊,用口音奇怪的中文问:“我们《古典人生》的金牌乐评人在你们这里,已经不配用三楼的休息室了吗!”
工作人员欲哭无泪,好说歹说还是把人哄回了二楼的休息室,并将提供给各个媒体的资料拿了出来。
雪莱心情已经down到了谷底,把那沓参赛人员资料啪地摔在桌上。
“今天不是业余组比赛吗?难道有任何看的价值?”她随手翻开一页,扫了一眼照片,嫌弃道:“这个太丑了。”
工作人员:“…………”您不是乐评人吗!这又不是比偶像!看脸做什么!
雪莱翻完三页,实在没兴趣,向工作人员索要了第二天第三天的专业组参赛选手。
“唔,还是专业组的小朋友长得好……咦,这个是金燕老师的学生吗?叫孟昌文?”
工作人员见她总算不黑脸了,连忙介绍道:“是金老师的学生,他还有个弟弟叫孟昌武!”
雪莱将专业组翻完,点点头道:“长得丑的不太多,希望他们的水平也能配得上他们的脸。”
说罢她也不管旁人尴尬不尴尬,自顾自地去了洗手间补妆。
男女洗手间就在隔壁,剧院是老建筑,隔音做得不好太,雪莱一边给自己扑散粉,一边听到两个粗哑的男声在隔壁说话。
“稿子写好了吗?回头得赶时间发出去,最多拖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