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阅低下头吸了一口气,死死攥着枕头,“陆睢,你不要为难我……”
“当初我们的协议中是怎么写的,你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你如果忘了,需要我把协议拿出来再给你温习一遍吗?”
陆睢靠过去抬起青年的下巴,声音微冷:“阿阅,这已经是我忍让的极限了,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
……
最后,宋修阅还是答应了陆睢的条件,得以搬出来。
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做人要有契约精神,就算想反对不平等条约,也得等协议失效的时候。
等陆睢上班之后,他就一个人推着自己的两个行李箱打车去了租的房子。
花了一上午把东西整理好,宋修阅在卧室新铺好的床上躺了会儿。
床没有陆睢公寓里的大,也没有那么软,被单上的味道很陌生。
更重要的是,旁边少了个人,感觉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
宋修阅把脸埋进枕头里,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明明在国外两年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再孤独的时候都挺过去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和陆睢待了几天,就忍受不了分离了?
在床上一动不动躺了会儿,他忽然翻身起来从书包里找出一本乐谱。
翻开乐谱,里面夹着几页纸,第一页最上面有“婚姻协议”四个字。
宋修阅翻到最后一页,协议的最后写着一段话。
“若两年协议期满后,任何一方提出离婚,另一方须无条件答应。”
落款是陆睢和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