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刚抬起就对上宋修阅怀疑的目光,只好重新闭上眼重复了一句:“……头疼,难受。”
宋修阅心想,喝了酒的陆睢好像变了一个人。
按他的性格,从不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人前,可喝多了酒之后,却会喊“头疼、难受”。
既然对方都这么示弱了,宋修阅也不能硬着心肠放他难受下去。
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我帮你揉揉?”
陆睢半阖的睫毛颤了一下,“好。”
宋修阅扶起陆睢的上半身,挤进他背后坐下,然后把陆睢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给他轻轻按揉头部的穴位。
陆睢身上仍然有酒气,不过他穿的是黑衬衫,粗心大意的宋修阅也没注意到他身上有酒渍。
宋修阅不懂什么按摩手法,完全是瞎按,但是因为从小弹钢琴的缘故,手指比较灵活有力量,力道上还说得过去。
可陆睢却觉这一双手充满了魔力,按得他神清气爽。
难得有这待遇,陆睢面上仍波澜不惊,可身体上却诚实地出现了反应。
毕竟对方是他朝思暮想放在心尖上的人。
鼻息间充斥着一股好闻的薄荷清凉的味道,他还枕在宋修阅的大腿上。
光是想象那个部位滑腻的手感,就足够让陆睢气血翻涌。
……不能再让他按下去了。
否则他自己也不敢保证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