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伤害他。
他低下头去,吻在陆拾的眼角。
“叫我一声。”他放弃了,他认输了,就算他的爱人不会叫/床,但是他还是一刻都停不下来想要占有他的冲动。
他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在陆拾的耳边呢喃:“拜托你,叫我一声。”
“锦年……”陆拾的声音因为疼痛与情/欲的对峙而颤抖。
“不是这个……像以前一样连名带姓地叫我。”
“顾锦年……”
他俯下/身去,吻住了那双唇,将他的声音咽入自己咽喉。
身下动作也随着这个缠绵的吻,变得温柔缱绻了起来。他不再焦躁,而是耐心地引导着他的爱人,直到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因为快感的猛然颤栗后归于平静,他才让自己彻底释放在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躯体之中。
今天之前,顾锦年或许还会迟疑。
他有时候会很难想象,两具相同结构的身体究竟要如何交融在一起。他不是没有担忧过,他怕自己真到那一步又不行,怕自己的反应会伤害到陆拾。
他没想到自己可以表现的这么好,好像比哪一次都好。
他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也认为自己趋于理性。可就是现在,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他正是前所未有地疯狂地爱着一个人。
原来真的碰到一个爱人,当你覆上爱人的身躯,哪有什么时间去想那么多有的没得。
一样的躯体又如何?
只要是陆拾的,只要顾锦年爱他,什么都会趋于合理。
爱你,可能是我做过的,最最合理的事。
顾锦年洗完澡出来,见陆拾一个孤零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双眼放空望向窗外。
他觉得他那个样子特别有趣,初历情事,他的反应似乎比女孩子还要羞涩几分。
他没有经验,他没跟人交往过,顾锦年知道他得到的是全部的陆拾。
他是他的初恋,他人生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他。
陆拾似乎也发觉顾锦年站在他的身后,蓦地抬眼望过来。就那么一个毫无戒心的回眸,干净的不含一点杂质。
顾锦年望向他的眼底,他觉得陆拾其实还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郎。他看着他,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十三岁的青葱年少。
就这么一回眸的相遇,顾锦年又忍不住想吻他。
他也确实做了。
他走到床边,将人拉进坏,吻上了他的眉心。
“不舒服吗?”
陆拾摇摇头,任由他抱着自己。
“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梁蒙。”
顾锦年微怔,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关于梁蒙,他希望陆拾介意,可是又不希望他一直介意。
“想她做什么?”顾锦年想要转移这个话题,他觉得此时气氛这样好,实在不适宜谈论他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