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袁隆平减产那句我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来。”
“这是怎么了,谈恋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帅啊。”
“减产是认真的吗,我还以为他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我就想知道他对象是哪个神仙,是我们学校的?”
“怎么可能,肯定是他爸妈介绍的。”
“哎有钱人的生活我们也不懂,是吧民利。”
“我们民利也是有钱人好吧哈哈哈。”
听着耳边女生叽叽喳喳的热烈讨论,只有李民利默默在窒息里透出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庆幸刚刚阮绎的手机响了,再多一秒他恐怕就要直接在阮绎锋利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从教学楼出来,阮绎还在和季航讲电话,头顶明媚的阳光打在他乖乖顺顺搭在额前的碎发上金灿灿的,很好看。
这几天港市的天气倒是很配合季航工作的不错,没到让人受不了的燥热,时不时还有一两阵凉风,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眯眼望着迎面照在自己脸上的暖光,阮绎心下莞尔。
春末夏初的天,宜告白。
阮绎结束答辩正值上下课的时间,校园里拿着书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把衬衫穿得一丝不苟的帅气师哥。
因为阮绎过分认真的穿衣风格,第一眼过去险些以为他是老师,直到大家看到他夹在胳膊下的文件袋——今天返校答辩师哥师姐的人手标配。
逆着人流,阮绎目不斜视地迈动着那对修长的腿,对着电话笑的很温柔。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暗自嘀咕,这样的人见过一次肯定忘不了,这会儿见了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不济也应该和他们学校其他低调的帅哥一样,不是听说过名字,就是见过照片,结果怎么直到这个宝藏要毕业了才第一次被发现?
“明天的机票买好了吗?”阮绎的车停在停车场,但在开车回家前,他还得去学校收发室取个快递。
阮绎只觉自己上次来学校就像是上辈子的事,这个快递究竟被他扔在这扔了多久他也早就忘了。
“还没呢。”季航边说,还边在那头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嘴。
下唇那缺出来的一大抹深红简直让季航脑子疼,这又是闹得什么幺蛾子,他明天可是要飞去港市表白的人,怎么嘴还被他给撕瘸了。
阮绎:“怎么还不买?要我去机场接你吗?”
季航一秒拒绝:“No,不用,你毕业不是应该得待学校里吗,哪来的时间接我,我自己磨叽过去就成了。”
他的花花还在花店待着等着他取呢,怎么能让阮绎来机场接自己。
阮绎失笑,想到了还放在自己桌上的那捧满天星,玩性上来想逗逗这人,故作催促道:“你赶紧买机票吧,把时间定下来我去接你,顺便帮我拿点东西。”
季航当时就舔着嘴纠结上了:“啊……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到学校吗?很沉吗?”
找到收发室的阮绎一面蹲在放邮件的铁架旁找自己的名字,一面编瞎话:“我开车去接你更快一点嘛,得早点来帮我搬宿舍。”
这一下让季航更为难了,这可怎么整,一声“啊”在电话那头拖得老长,跟阮绎对着便“嘛”上了:“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嘛,前一天答辩,后一天毕业典礼,然后明天中午就得清宿舍,这要是答辩不过怎么办嘛真的是……”
阮绎悄悄吸进一小口气,抿下唇边的笑意,手上翻找的动作不停,继续忽悠:“那就是这样的嘛,明天中午就得全搬空,我东西……”
阮绎“有点多”三个字还没出口,便听自己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诚惶诚恐的女声:“我的天,真的吗?明天中午就得搬空?不是说好的620以前就可以了吗?”
阮绎:“……”
季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