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并不重要,既然你有对抗我迷药的免疫力,那想必你们出动了不少菁英。这只是一个自发的小组织,你们很快就可以庆功宴了。”迈克笑着说,“我这辈子只遗憾一件事,时机总是那么不凑巧,让我没机会上了你。”
他感到威廉压抑的呼吸,显然对他的话极为不快,他继续笑着说,“你可以理解为强暴,必竟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强暴和被别人强暴本身的意志,我不觉得在肉体上这么做是什么大问题。”
“对不起,”威廉说,“我得把你打晕,因为你拿走了我的手铐。你这些理论还是去跟法官说,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迈克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任何可能会被我说服的人说话。”这是他在呼吸自由空气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迈克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手被铐在床头,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一个金发的穿白大褂的小个子男人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
看到自己的病人醒了过来,德雷尔高兴地打招呼,“早上好,亲爱的迈克,我们亲爱的上帝出手不是很重嘛,他一向对罪犯深厌痛绝的。”
迈克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金发男子,仅管过了很多年,他仍清楚记得这张脸,精致而俊秀,仿佛无害又纯真,以及这双眼中冰冷疯狂的色彩。
“真是见鬼……”他说,用空出的一只手捂住额头,“德雷尔?我这是下地狱了吗?”
“如果撒旦把它的地盘弄成医院,那么显然它缺乏招揽客户的打算,”德雷尔笑嘻嘻地说,“大部分人不喜欢医院,这里代表欠缺,虽然欠缺无处不在,可是至少身体健康时大家可以无视甚至审美……当然在医院里也能审美,大部分人喜欢看别人倒霉。”
“德雷尔!”迈克叫道,“见鬼的,这里是哪里!”
“当然是警察局,”德雷尔奇怪地说,“难道你以为在天堂或者下水道吗?”
“可你怎么会在警察局!”迈克不可置信地说,“我听说你进了监狱……哦,当然,政府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才浪费,所以你堂尔皇之当了警察?”他笑起来,“哦,果然,魔鬼总是无处不在。”
“我可不这么想,”疯子无辜地说,“每个人都是普通人。但如果你一定要把魔鬼的名头安到什么人身上,那么随便你。”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德雷尔,”犯人说,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我也一样,大学毕业在史密斯小姐……哦,那时她叫布莱恩夫人,在她的实验室里帮忙,我第一次在那里看到你。还记得你和我说的话吗?”
德雷尔张大眼睛,“怎么,我们见过吗?”
迈克愣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起来,“你忘记了,上帝啊,你忘记了,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
他清楚记得那个金发的漂亮孩子坐在沙发上,即使孩子们总是漂亮的,你也难以找到这么漂亮的孩子。那金棕色的卷曲长发被精心梳理留到腰间,他的面孔线条精致到了极点,这一切完美的仿佛碰一下就会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