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能证明他是卫森。”罗夫说,不去看卫森。
帕尔沃微笑,他看到了床边的病历报告,“我不认识另一个躺了两年,还能这么利落杀人的人了。卫森,真抱歉,布拉茜结婚了。”他停了一下,“新郎,就是这位罗夫先生。”
卫森瞪着他,罗夫惧怕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卫森,但如果我不动手……你肯定会杀我,对吗。”
卫森微笑点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罗夫。”
帕尔沃不理会部下们的争执,他摸摸下巴,盯着卫森。“这位整容医生的技巧很不错。”
卫森愣了一下,嘀咕道,“是的,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镜子时吓死了,我还以为是——”他刹住下面半句话。
“以为是报应?”帕尔沃接下他的话,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我很喜欢这张脸,亲爱的。”
卫森打了个寒战,对方轻佻的动作和突然改变的称呼让他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的手指划到他的腹侧,轻声道,“我们可以再纹一个上去,这次纹一只蜥蜴吧?”
“你不能这么做,帕尔沃……”卫森颤声说,帕尔沃微笑着看着他。
卫森觉得呼吸都要停窒了,几秒钟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久,他恳求地看着他,可他眼中只有残忍和玩味——当他的男宠还不如死了好!心脏艰难地蠕动,地狱近在眼前。
“你的眼神很诱人。”帕尔沃轻声说,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先来验验货如何,宝贝儿?”
卫森被推到床上,他惊恐地看着他,帕尔沃眼神一闪,几个人再次迅速把他四肢大张地固定在床上。不自在的姿势让灵魂回到了卫森的身体,他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一下,反应到这样除了更糟毫无用处时,他强迫自己停止下来,只有身体的紧绷和颤抖泄露着他的恐惧。
帕尔沃再次在他身边坐下,和刚才同样的动作,但这次卫森知道等待他的将不是任何可以期待的待遇。报应,那个词再次闪现在他脑海里。帕尔沃的手指色情地抚摸着他的下身,隔着衣服轻柔的触感足以让他觉得如刀子般可怕。他从未像现在这刻如此清晰地回忆起斯诺和他说的话,他哀求的眼神,他绝望的哭声。
——他记得他找到他时他正在剪草坪,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斯诺的第一反应是自杀,他竟然随身带着刀。虽然他的动作太慢。接着是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他是个魔鬼!”他哭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别让我回去,要不就在这里杀了我!只要一枪!求你,我死了也会感激你的,你就当做做好事,我用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来报答你!只求你杀了我!”那双眼睛里浓重的恐惧让他呼吸困难,他杀过很多人,可这孩子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他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抱歉,你知道背叛帕尔沃会有什么下场。”他说,他不愿意冒险,他的痛苦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强迫自己这样想,他从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但带那孩子回来的旅程是他最有罪恶感的一次,他发誓再也不干同样的事了。
这是他的报应。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帕尔沃说,拉下他的长裤,让下身暴露在空气中,屈辱让他的身体有些颤抖。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小腹漫不经心地划着圆圈。卫森看到他眼中的残酷,身边罗夫喜悦的目光,这是我的报应……
“我喜欢驯服,越烈的马越好,越漂亮越好,两样你都符合……卫森,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印象吗?”他说,“你当时浑身是血,黑色的眼睛盯着我,很少有人敢如此嚣张的直视我,你是唯一一个。我当时想,‘这小子,好重的杀气!’好狂,好野的一双眼睛。我没有把握驯服,你是我唯一有兴趣却没有把握的人,你性格中的侵略性太强,那东西与生俱来,是和我一样强的征服和控制欲,所以我把你当成同伴,并肩而行的朋友。真遗憾,你却以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