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并不老练,没人蠢到用电击棒去电床伴的下体,除非他想让他失禁。他也不懂得自己没失禁是因为电击对他的影响并不致命,他在当特种兵时受到拷问训练——拷问总是少不了电击的。
他试图坐起身,他感到肛门中男人瘫软的性器,猛地一脚把杰森踢开,靠着桌子干呕了两下,那种恶心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以前并不是没有过这种性事,比如他刚来的时候,但很遗憾,那时的感觉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威廉下了床,却跌倒在地上,双腿发着抖像面条一样软。他吸了口气,慢慢站起来,浑身都在痛,骨头像生了锈的零件一样格格做响。他咒骂着打量了一下周围,待身体恢复一些后他打开手铐,脱下杰森的长裤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把他的警察外套穿在外面。他翻找了一下口袋里的钥匙和D卡,并试了一下杰森的脉搏,估计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他在抽屉里找到一把瑞士军刀和打火机,放在口袋里。接着熟练地打开电脑,找到保安系统的资料,他干过更复杂的,这只是雕虫小技。在找到想要的资料后,威廉关上电脑,拿起杰森的警帽压住他的一头金发,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籍,苦笑着摇摇头,“我从没干过这么蠢的事。”
然后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6章
虽然说人生充满了意外,但丹尼·维森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监狱扯上关系。他受过高等教育,那在英国读一个经济管理方面的专业,有一个博士学位,位至跨国公司的总经理。
他的父母都是正直本份的人,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有跑车和别墅,他的人生不欠缺什么东西。
他现在仍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艾伦时的情形,那个把他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的人。他命里的煞星。
那天早上他忘了拿一份重要的文件,所以走到一半匆匆赶了回来。按照这个套路,电影和小说上通常发展出的情节是,他回到家会发现老婆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可是他碰到的场面似乎更加诡异——他家的确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浑身是血和脑浆,指不定还有些眼球软骨什么的,一手拿着他的马克杯和琳达谈笑风声,一边喝他的咖啡。
那个人就是艾伦。
艾伦有一头过肩的散乱黑发,约二十五六岁,或更小些,丹尼对他最初的印象是,这个男人称得上帅气,但浑身隐藏着野性和血腥味,他肯定不是个易惹之辈。
这时他看到了丹尼——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回家的主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微笑。他的皮肤很白,脸上却沾着血,笑容灿烂得让丹尼觉得刺眼——好像他身上沾的不是血而是沙拉酱,不是闯入别人家的危险人物而是在自己个儿家的厨房里烤蛋糕的好好先生。
这时琳达发现了他,她回过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她问。
“我回来拿文件,他是谁?”丹尼问,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后者大大方方地向他做了个举杯的动作,“琳达说是你买的咖啡?味道真不错。”他赞叹道。
丹尼干巴巴地说了句很高兴你喜欢,艾伦整个人像参于过一场超级大屠杀,他确定这么多的血不会是动物的。他自认一生遵纪守法,不明白为什么在一个平静的早晨,他回到家拿一份忘记的文件,家里就多了个散发着异世界气息的杀人犯。
“怎么回事,琳达?”他小声问,妻子迟疑了一下,“他是……他是我弟弟,艾伦?帕塔里尼,亲爱的,你别误会。”她说,艾伦一口咖啡险些喷了出来,然后连声说抱歉,“是的,我是她弟弟……因为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请老姐(他笑起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