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被两个警卫抓住,被狠狠踢了两脚,他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你和他们一样?真恶心。”
希尔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受到了十分严重的伤感。他刚刚温暖起来的心被锋利的冰刃穿过,刹那间变得寒冷,痛苦,麻木。
奥雷看着一脸快哭出来表情的希尔,心想自己是不是说得过分了点儿,他动了下嘴唇,并没有说出什么。接着他被警卫押离了现场。
“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被侮辱了。他们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警卫队长昆斯喝了口咖啡,“我们也许可以容忍被别人侮辱,但囚犯绝对不行,他们得晓得自己的身份。他们是下等人。”
“我以为他们就人权方面和我们平等。”希尔无精打采地说。
“人权?在这里没有,”昆斯嗤笑,“想想过去的奴隶制社会,希尔,就是那么码事儿,这里和外头的社会不同步。好好享受奴隶主的乐趣,这儿你是主子,想干什么都行,我建议你干他!”
“哦,我不想干他。我想宰了他。”
昆斯大笑起来,“看来你还恼着呢,别这么认真,希尔。我要下班了了,相信我,他已经被教训过了。再说牢里那班人渣今晚可会动手了,你的气该出了。打起精神来。”他拍拍他的肩膀,走出去。
我想宰了他!希尔默默地抽着烟,不,我的气可不是揍他一顿就出得了的。那种他给我的痛苦和侮辱……我想把他放在脚下踩碎,我憎恨他,我想……
他狠狠把烟蒂捻碎,我有这个能力,我可以主宰他的生命,我要他怎么样他无法反抗,这里就是这样。我有这个……权力……
希尔对昆斯说的“动手”的事有点介意,所以晚上巡逻时特地去早了一点。他不想错过什么。
囚犯们并没有睡,他踏进铁门时,就听到牢狱深处传来低沉的呻吟声和挣扎声,还有……喘息声。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他缓缓走过去,听到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他很快注意到声音是从奥雷的牢房里发出来的。
“哦,天哪……”他在牢门前站定,走道上的小灯开着,使他可以隐隐看到牢房里的情况,虽然不真切,但已足够他为那冰山一角而低叹。仿佛所多玛的邪城,里头散发出鲜血和精液的檀腥,充满肉欲与邪恶的气息。
牢房里一共六个人,其中一个是狂欢的对象——只要给狱警点钱就可以换房间,这大概也是昆斯知道有“动静”的理由。希尔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多久,他们应该准备在巡视的时间之前结束的,但即使现在他站在这里,高度兴奋的男人们仍没有注意到他。
他很意外他们会用这种方式对奥雷“动手”。
那个男人被放在中间,两个性器同时在他身体里抽送,一个男人捂着他的嘴,但这种行为看上去是不必要的——希尔相信真动起手奥雷并不是盏省油灯,但现在他看上去已经虚脱了,他软软地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反抗。男人们的裸体纠缠在一起,旁边还有些……排队者。
他扯出一个笑容,这场面太好笑了,中午还在说他是“肮脏的同性恋”的家伙晚上却在被一群男人强暴,同性的性器在他身体里抽插。这报复的法子……可真妙。两个男人达到高潮,毫无顾忌地在他身体里留下精液,这就是男人之间这么干的好处——不用担心怀孕。而且这些男人显然饥渴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