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禹双手掰开自己的臀瓣,让重新暴涨起来的阴茎更加顺畅地进去。
方若禹感到一点耳鸣,但还是听到了严双的声音。
“废话。”他扶着前排两个座椅的椅背绷紧肌肉坐了下去,“……当然是因为这样更深啊。”
严双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同时自己收缩中心区肌肉埋头往上顶,把声线不稳的呻吟从方若禹喉咙深处逼了出来。
方若禹感到这个姿势车晃得更厉害了,连忙叫严双放他下来。
“没有人,我看着呢。”
严双对方若禹的分心不满意,看时间两个人磨磨蹭蹭也一点了,亲上方若禹敏感的颈侧引得他连连躲闪:“我好累啊,你自己动。”
方若禹就在被操射的边缘仰卧起坐,被严双停下的动作弄得超级不满,上身前覆贴住椅背,依靠自己常年打球的体力朦朦胧胧自己玩到高潮。
他脱力地长吐出一口气,放松浑身的肌肉,手摸到了胯下两个人的体液。
严双拿起他酸软的手腕舔干净手指上的东西,强行和方若禹接吻。方若禹尝到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因为刚刚结束高潮,于是作罢,懒得和他争论什么。
方若禹车震的时候上衣被脱下来当抹布用了,根本不能穿,严双最后从后备箱拿了一件备用的运动衫套他头上把两个人载到了酒吧街。
方若禹在吧台前看酒水单看到眼花缭乱,严双遵纪守法点了橘子汽水。
点完单以后对黑暗中旋转的七彩点灯完全不能适应的方若禹也不敢去舞池放飞自我,很怂地跑到阳台找了个僻静角落的桌前坐下,小饮了一口带冰块的红牛威士忌。
“没什么感觉啊,这哪里有酒味。”
严双第一杯汽水早喝完了,面前的是第二杯。
“本来就没什么酒味。你感觉怎么样?酒吧好玩吗?”
方若禹很实诚地回答:“不好玩。但是总有一种我居然就成人了的感觉。”
他感到一阵风吹来,灯饰闪烁摇晃,CBD光污染彻夜不休,星星隐没,月亮抬头,玻璃门开后有酒保到阳台送餐,同时室内涌动的噪音被放出来一角,像一头不眠的野兽的嚎叫。
“对了,”方若禹收回目光看坐在对面的严双,他的面容一半在光一半在暗,那里的每一寸方若禹都吻过,“我妈说你交换的两年过年都不会回来。”
严双听出他话外之意,笑了笑,说:“我回,你要我回我就回。”
“暑假呢?”
“只要有假期我就回。”
方若禹感到被风和酒灌地有点不清醒了,吃吃地笑:“那我算你什么?备胎吗?”
“不是,”严双被他逗笑了,“不是,你是准男友,男友预备役,我圣诞节要过来验收你的成绩,看你让不让我喜欢。”
“你不是备胎,你是唯一的。”
方若禹被夸得飘飘然好似神仙,不对,神仙都想不到有这样的一天。
两个人杯子里还剩见底的酒水,严双示意他举杯,敞口的玻璃杯碰在一起并不是梦碎的声音。
严双打个个响亮的汽水嗝,大声说:“我缺席了你今年生日,现在补祝你十八岁快乐!”
方若禹举杯。
方若禹的青春以这种方式划下句点,又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开始。
一瓶橘子汽水饮尽,前方是更长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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