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他同学!”何安怒吼。
薛业挡在苏晓原身前,举起剪刀对准苏景龙的脸:“存折还回来我不动手,你别以为能跑。晓原,你就说存折是不是自愿给他的,只要你说不是,我替你出气。”
苏晓原头一回觉得自己这样没用,武器被缴械了,钱也没拿回来,计划了好一通,最后还是要同学帮忙出头。关键时刻居然是9班这帮兄弟来帮他,拉他最后一把。
“我没给他。”他不是软弱性格,瘸了腿还能在人前装没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软弱,“是他抢的,你们报警吧。”
“臭小子!”苏景龙冲不过去,铜墙铁壁围着自己,“你们!你们等着!妈的……”最后甩出一张建设银行的活期存折本来,头也不回地走掉。颜色与和区一中的校服相识,白云的白,蓝天的蓝。
张钊捡起来,朝三个兄弟摇了摇手。“气他妈死我了……谢谢你们啊。”
苏晓原自知闯了大祸,溜过去叫了一声钊哥,张钊没理。
于是他皱皱眉,尽量和颜悦色地说:“谢谢你们,我家就住这楼,要不……大家上去吃口东西再走吧。”
“你们去吧,我回学校陪杰哥吃饭。”薛业把剪子给张钊,“收好了,连个剪刀都看不住,废物。”
“嘿。”张钊升起无名火,“你不废物,敢拿剪刀捅人,和祝杰那个野逼绝配。包里不会也有砖头吧?”
“有啊,杰哥说能不用手打就不用手,伤了手不值得。”薛业抛下一句,朝学校的方向跑了。张钊无语,薛舔舔你还能站起来吗?
苏运正在发愁,这破狗,一开始是站不起来,养到快痊愈,现在能在屋里狂奔,张钊也不张罗接儿子回去。
这不,回家俩小时什么都没干,先跪地板擦狗毛,同时提防张钊儿子毁沙发,时不时还会被舔。
这时门铃响起。
“我艹,你们这么多人来我家干嘛,蹭饭啊?”蹭蹭钻进来好几个,苏运就不爽了,“张钊你儿子什么时候走啊,沙发靠垫的棉花都咬出来了……我艹!这他妈什么情况!”
苏晓原最后一个进屋,很自觉地站在墙边等着张钊批评。可脸上的伤瞒不住,肿得像泡发的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