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刚因为厨艺佳而萌生的好感度一下跌回解放前,张钊多希望他吃排骨呛着。
“我走了。”苏运拍拍屁股,顺手把碗刷了,“记得锁门,我和我哥不在家,谁来都别开。那畜生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找你们到底是想要抚养权还是要啥?”张钊百思不得其解,名和利总得占一样。如果他猜的没错,苏景龙大概是要钱。名声上他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血缘关系又抹不掉,只能是为了利益。
“要钱呗。”苏运脸色煞白,“一分赡养费都没给过,父亲的责任一天没尽到,还想让我和我哥给他养老?做他妈梦去吧,没砍死他算我仁至义尽。”
“你小时候也挨过打?”张钊的声音冷了又冷,“你俩那么小他也下得去手?”
苏运穿鞋的动作停了一瞬:“我没挨过。”
哦,张钊懂了,酸溜溜地说:“你哥还挺护着你的。”
“我走了,你和你那破狗看好了我妈。”苏运对这个问题明显有闪躲,拧开了门锁。
“等等!”张钊从沙发上弹坐而起,“我还有个事,你必须得告诉我!”
苏晓原一整天的课上得浑浑噩噩,中午想回家也没成功。吃完饭他刚想遛出去,又被张叔儿拦在校门口,也说是张钊嘱咐,没同学陪同不许出校门。
这叫苏晓原很是无奈,作为长子,享受着大姨家的过度保护,没为这个家做什么贡献。眼看就要考大学,距离撑起全家的梦想只差一步,可苏景龙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家的幸福未来,提醒他们永远甩不开这个包袱。
他的梦想很简单,上个好大学,学个喜欢的专业,毕业后给妈妈和小运在京郊买个带小院子的精瓦房。院子里打一口井,方便妈妈浇灌院子里的小菜地。
冬天,小菜地里是大白菜,夏天摘金银花泡水喝。秋天和弟弟一起打柿子,直接用井水洗洗就吃。谁也别想找到他们。
“葛校医好。”苏晓原推开医务室的门,专挑中午吃饭的时候来。
“呦,苏晓原。”葛明正看这季度的报表,头也不抬地问,“又来热饭啊?”
“不是,我中午吃过啦。”苏晓原有一张很乖巧的脸,任谁也不会对这样的好学生起疑心,“我刚才走路的时候把脚腕扭了,想找您拿一副膏药。”